江予夺没说话,眯缝下眼睛,看着他。
司机非常不爽骂骂咧咧地上下打量着他,大概是在判断如果动手,赢机率是多少。
江予夺帮他算下,大概是0。
司机目光往下落到他手上时,直动个不停嘴停下,然后转
这是这久以来,第次这近距离地跟这些人面对面相遇。
那人就站在车头左边,脸冲他站着。
如果这不是在大街上,江予夺会以为自己站在镜子跟前儿。
这人穿着跟他样外套,戴着样帽子,左手也同样揣在兜里。
只是这人帽檐压得很低,整个脸都埋在阴影里,旁边不断有车经过,亮着车灯打过去都没能照亮他脸。
“你看着安排吧,”江予夺说,“能不动手不要动手,年还得过呢。”
“放心吧,”陈庆说,“能动手都未必动得手。”
江予夺乐,站起来在他脑袋下拍下:“先回去,困。”
“嗯。”陈庆点点头。
江予夺走几步,他又在后头追句:“那猫要搁家吗?”
会去陈庆家过年。
但今年……
“不,”江予夺说,“过两天要出门儿。”
“……什?”陈庆愣住,“去哪儿啊。”
“疗养。”江予夺说。
江予夺没有犹豫,把兜里刀抽出来,猛地冲过去。
手撑着车头跃起时,那人转身往对街跑,江予夺踹过去脚落空。
落地之后他听到声尖锐喇叭声,就贴在他耳边。
他收回盯着那人视线时,看到辆声停在他身边,司机脸愤怒地按着喇叭,直到跟他目光对上,才松开按喇叭手。
“你他妈是不是有病!”司机打开车门下车,指着他,“没长眼睛吗!”
“不用,带着,”江予夺说,想想又走回去,“你是不是开车来?”
“嗯。”陈庆拿出车钥匙,“就停路口那排车位那儿,第三辆。”
“明天晚上给你开回店里。”江予夺接过钥匙。
陈庆今天开出来是之前违章快能买年卡那辆,停在路边第三辆。
江予夺拐出路口就看到,但往前走两步,离车还有好几米,他猛地停下,揣在兜里手握紧。
“不是,”陈庆脸迷茫,“以前也没过年时候去疗过啊,怎这回挑这个时间?”
“想去就去,没特意挑时间。”江予夺说。
“操,那你换个时间啊,大过年谁有空疗你啊。”陈庆皱着眉头。
江予夺没再继续这个话题:“明天叫几个人去出租屋那边楼下盯着点儿,马上过年,不回家先不管,别让欠着房租跑。”
“行,”陈庆说,“得多叫几个过去,去年差点儿他妈打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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