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程恪笑笑。
“这个点儿,”陈庆边开车边看眼时间,“要不先去吃个饭再送你们回去吧?”
“不用吧,”程恪说,“回去随
“舟骨,”程恪叹口气,“没什大问题,走吧,累死。”
“船和舟不是差不多,”陈庆上车,“你还喊累啊,来回跑着帮你挂号交费拿药还没说累呢。”
“谢谢啊。”程恪说。
“哎别谢,你这几个小时谢有八十多回吧。”陈庆说。
程恪捧着自己胳膊上车。
可是自己为什会害怕医院。
在他能记得却不愿意去记得那些记忆里,医院是他真不记得。
他轻轻叹口气,看着对面医院住院部大楼出神。
陈庆给他打个电话过来,说程恪骨折不算太严重。
但就算不太严重,也折腾很长时间,看到他和陈庆从停车场大门进来时候,江予夺已经打三次盹儿,这会儿天都已经黑。
他伸手抄住水管这头,把水管从那人手里抽出来时候几乎都没怎用劲,那人手都还保持着握水管往外捅姿势,江予夺已经往下把水管下插在他裤裆那儿。
这种人江予夺见得太多,虚张声势时间长能把自己都给骗,他看着这人:“走不走?”
“走就走!说不走吗?”这人没敢动,看着他,“你这样干什!打劫啊!”
江予夺把水管往车外面扔,退步,关上车门。
车很快就发动,接着就开出车位拐出停车场。
江予夺上车之后很有兴趣地看着他手上石膏,又指指:“骨折就是这块儿吧?”
“嗯。”程恪点点头。
“那为什大拇指也块儿套上啊?”江予夺问。
“说是要固定舟骨,大概是连块儿吧。”程恪说。
“哦。”江予夺又伸手在石膏上弹弹,“这个跟上回陈庆那个差不多,他上回是什骨远端骨折,俩手都得举着,这你个算不错。”
他坐直,闪下灯。
陈庆指指这边,程恪捧着已经被捆好胳膊跟他往这边走过来。
“怎样?”江予夺下车。
“船骨骨折,说固定六周,”陈庆说,“然后还开点儿药,到时再拍个片子看看愈合得怎,没问题就拆,但是之后还得有康复练习什……”
“船骨?”江予夺问,“船骨在哪儿啊?”
江予夺把车停到这个位置上,然后点根烟,看着停车场里辆辆排列得点儿也不整齐车。
无论什时候,医院停车场永远都是满。
每天都有无数人走进医院,把消毒水味道都淹没,每张脸上都写着不愉快。
江予夺皱皱眉。
是啊,医院怎会愉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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