姥姥大概是着急抽烟，没有再继续骂他，把狗往地上
扔走开
。
狗是个老狗，被姥姥往地上扔，没站住直接滚到墙边。
初过去把它抱起来放回它自己
窝里，又给它捏捏爪子。
“倒杯水。”老妈在身后说句。
初起身去洗手，倒杯水给老妈。
这种纠结让他很无奈，低头在手机盒子上轻轻抠着。
“回去吧，”小姨说，“就出来买个烟，回去晚你姥又该疯。”
“嗯。”初点点头。
回到楼下时候，他先站垃圾桶那儿把手机盒拆，手机和配件拿出来塞到裤兜里，盒子扔掉，这才进楼道。
开门，姥姥声音就从门缝里冲出来：“裹脚老太太跑趟火葬场都比你快！”
“小狗是不是长个儿？比过年时候高吧？”小姨父说。
“幻，幻觉。”初说。
“是高点儿，下学期初三，小男孩儿都这会儿窜个儿，”小姨也上车，从包里拿出个盒子递给他，“给，小姨送你。”
初不用打开看就知道是个手机。
过年时候小姨就说要送他个手机，为这事儿老妈还跟她在大年初四吵架，老妈觉得小姨在骂她，小姨觉得老妈有毛病。
脸。
“小姨。”他走过去。
小姨就是二萍，不是他亲姨，是表姨，姥姥是小姨亲姨。
不过两家关系直不好，姥姥跟姨姥见面就吵，小姨跟老妈从小打到大，但是初却挺喜欢她。
“正想打电话叫你出来呢，”小姨下车，“去哪儿？”
“写作业吧，”老妈斜他眼，“期中
“那可不，不定。”初小声说。
“你说什
！”姥姥抱着狗就过来。
“没。”初速度抬手护着脑袋，另只手把装着烟袋子递过去。
姥姥拿烟转身走两步又转回头：“找回来钱呢！想吞
钱是吧！”
初指指那个袋子：“里头。”
“拿着用，”小姨说，“你妈要是问，就说送，她要砸，你跟说，再给你买个。”
“谢谢小，小姨。”初说。
“不客气，小姨就是想让你跟别小孩儿样，”小姨看着他，叹口气，“造孽。”
初往车窗外看眼，平时小姨总会跟他多聊会儿，但今天因为是出来买烟，他去树洞，又跟晏航说会儿话，已经超过正常时间不少，他怕再不回去，姥姥会发飙。
但小姨刚来，他如果说要走，又怕小姨会不高兴。
初晃晃手里袋子。
“又给你姥姥买烟啊？”小姨说。
初点点头。
“来，上车。”小姨打开车后门，拍拍他肩。
初钻进车里，跟开车小姨父问个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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