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叫你回家?”晏航跳下窗台。
“嗯,”初有些抱歉地冲他笑笑,“妈生,生气。”
“……陪你回去吧,”晏航有点儿过意不去,毕竟是他叫初到家里来喝油,“跟你妈解释下?”
“没,没事儿,”初穿好鞋拎起油,“放心。”
晏航在身
晏航没再坚持,只是有些不太明白:“你爸妈有工作吗?”
“有,”初点头,“不过妈上,班水,水站,倒闭,爸给人开,开车。”
“那应该不至于……”晏航更不明白,“开车怎着也有几千块个月吧?”
“嗯,”初托着下巴,“也想,不通。”
晏航正想说话,初手机响。
“NB啊,可,惜。”初语气里满满都是心疼。
晏航往门边看眼,初今天穿还是之前那双陈旧地摊鞋,不过……他目测下,自己鞋他应该穿不。
“要不这着,”晏航拿出手机,“初,你……”
那帮小姑娘很喜欢初,让初出镜几次,估计双鞋也就出来,万谁疯再刷个游艇,那连衣服都能换。
初不光鞋旧得让人无语,身上衣服也直都是校服,有些地方都洗得透明。
“没,没人跟说,说话。”初说。
“哦。”晏航应声,摸根烟出来叼着。
在兜里摸打火机半天没摸着,正想回头看看是不是扔茶几上时候,初已经缩腿转身蹦,串动作做完跳下窗台,到茶几上拿打火机递给他。
“操,”晏航忍不住,“你在家里是个长工吗?”
“妈挺,挺忙,回家就累,累。”初没再蹦上窗台,胳膊撑在窗台上趴着。
他猛地直起身像是被吓着似,愣会儿才从兜里拿出手机,扒拉半天,手机才不情不愿地接通电话。
“喂?”他小声说。
晏航看到来电显示上写是爸爸。
“在同,同学家,”初跟他爸爸说话似乎还算轻松,“吃,吃……油买,买,马上,回。”
挂掉电话之后初都来不及跟他解释,转身就往门边跑过去。
“不,不用,”初反应很快地明白他意思,伸手拦住他,“不。”
晏航看着他。
“有,有鞋,新。”初说。
“那你天天穿这双?”晏航说。
“没坏呢,”初笑笑又马上补句,“明天就,就换。”
晏航点烟。
“那是……”初往街边指指,“你鞋,鞋吗?”
“嗯?”晏航看过去,看到自己放在垃圾桶旁边那双跑鞋,“是。”
“不,要?”初看着他,似乎有些吃惊。
“脏,”晏航说,“再说也旧,穿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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