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吗?”晏航问,“这儿有鞋垫。”
“点儿。”初说。
晏航没说话,回屋里翻翻,找双鞋垫给初:“这个挺厚,
“你先进来吧,换衣服。”晏航说。
“哦。”初应声却没动。
“你是不是踩屎。”晏航看着他。
“没有。”初说。
“那你怎,”晏航说,“刚看你在门口蹭个没完。”
“初是谁?”晏航问。
“来带你,去看,看病人。”初说。
“滚,”晏航乐,初很多时候反应都快得惊人,“要看什病。”
“失,失忆,”初本正经地回答,“开,门吧,不要讳,讳疾忌医。”
晏航笑着打开门:“你是不是直没机会耍贫嘴,逮着个就贫个没完。”
晏航吃饭不太规律,特别是赋闲在家老爸又不知所踪日子里,想吃来就吃点儿,饿就吃点儿。
今天躺沙发上能睡着非常感人,所以两次快醒时候他都在心里唱着摇篮曲,哄着自己继续睡。
最后醒过来时候快九点,他拿过手机看眼,没有初消息,应该是没有错过夜跑之约。
给自己做个三明治准备吃时候,他听到门外有脚步声,凑到猫眼那儿往外看眼,看到正低头在台阶沿儿上蹭着鞋底儿初。
不过晏航差点儿没认出来这是初,居然不是万年不变校服,穿套运动服。
“你偷,偷看,?”初有些吃惊。
“嗯,怎着,”晏航点头,“还看好半天呢。”
初愣愣,叹口气,低头看着自己鞋:“把鞋,底儿蹭,蹭,蹭,个洞。”
“你那不是蹭个洞,”晏航说,“你那就是有个洞……那双鞋在那儿呢,你试试吧,你这破鞋子别会儿把底儿再给跑掉。”
“嗯。”初犹豫下,把自己鞋给脱,拿过放在旁边那双鞋,穿上只。
“是啊,”初点点头,看看他手里三明治,“要跑,跑步还,吃?”
“谁知道你几点来,”晏航说,“还没吃晚饭。”
“那……”初有些犹豫,“要不先散,散个步?”
“没事儿,”晏航喝口水,“就个小三明治,拿去喂猫都要被猫嫌弃太小。”
初站在门口笑笑。
晏航没直接开门,边吃三明治边很有兴趣地从猫眼里瞅着初。
初不知道是不是踩着屎,在台阶上蹭鞋底儿蹭能有分钟,最后还靠着墙把自己脚给扳起来,往鞋底儿上看着。
看完鞋底他愣会儿,直起身拉拉外套袖子,又弯腰扯扯裤腿儿,然后伸手过来敲敲门。
“谁。”晏航咬口三明治。
“初。”初回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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