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
几分钟，这人又回到餐厅，从正门离开。
“没事儿，”小杨过来说
声，“从厕所出来直接就过来，然后就走。”
“嗯，去忙吧。”晏航拍拍他
肩。
这人拿起杯子，把刚加水口气喝光，然后站起来：“厕所在哪儿？”
“请直走，出后门左转就是。”晏航说。
这人没再说话，往后门那边走过去。
他站起来之后晏航才注意到这人裤子皱得厉害，走路时候左脚微微有些踮着。
“小杨。”晏航冲个男服务员招招手。
“有什
可以帮您吗？”晏航问。
这人脸上胡子挺长，乱糟糟夹杂些灰白胡子茬，看上去非常颓废。
“给倒杯水。”这人说。
“好，”晏航叫住旁边经过个服务员，给这人加杯水，在这人转开脸时候他又补句，“先生是在等人吗？”
“是。”这人回答。
去委婉地提醒下。
“先生您好。”晏航站到这人旁边，打个招呼。
这人还是看着窗外，似乎没听到他声音。
“先生？”晏航又叫他声，同时迅速地打量下这个人。
头发不长，应该是理过没多久，但是看就没打理，还有些油腻，大概有三四天没洗过。
“航哥什事？”小杨走过来。
“跟过去看看那个客人，”晏航看着那人背影，“怕他迷路走岔到别楼层。”
“明白。”小杨点点头，跟过去。
节假日客人多时候，他们安保方面警惕性就得高些，餐厅跟酒店别楼层是相对独立，但厕所那边走廊上有消防通道，都能过去。
这人实在有点儿特别，晏航不得不防着点儿。
“共大概几位呢？”晏航问。
这人犹豫下：“三个。”
“那先生可以先点餐，”晏航把菜单往他面前放放，“后厨备料需要时间，今天用餐客人又比较多，您可以先点餐，客人到再帮您通知后厨。”
这人没说话，盯着他脸看会儿，目光往下落在他胸牌上：“晏航。”
“是。”晏航点点头。
穿着件旧T恤，外套也旧，袖口有些褪色。
裤子是普通休闲裤，看不出新旧，但脚上鞋眼就能看出来穿挺久，比初拿回去做纪念那双旧NB还要沧桑。
他们餐厅在五星级酒店里，他虽然不会从外表做出什结论，但这样打扮人，他在餐厅干这久，从来没见过。
“先生您好，”他往旁边走步，站到这人侧对面，第三次打招呼，“是这里领班，请问您现在需要点餐吗？”
又过几秒钟，这人终于把脸转过来，看着他：“领班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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