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现在
初
，已经回不到之前平静接受切心态里
。
他更坚强，却也更脆弱。
“咱们先回去，然后再想想怎
办。”晏航伸手在他下巴上轻轻戳戳，突然发现
“嗯？”晏航看着他。
“
不敢，”初说，声音里有些颤，在货架旁边慢慢蹲下去，“不敢……”
“初，”晏航也蹲下去，手在他背后轻轻拍着，“那就不打，不打电话，也不回去。”
“妈会骂，骂，”初声音很低，听得出他非常难受，“姥也会，骂。”
“骂就骂，”晏航说，“这多年骂少。”
他可能不太孝顺，他害怕不是姥姥会不会得什病，他害怕是在这种情况下他会被姥姥和老妈骂。
这种害怕就像是刻在他骨头缝里，无论多久，都不会消失。
他差不多都能想出来老妈和姥姥会说什。
白眼儿狼，走之，跟你爸样不管这个家，不管这些人死活，你还打电话回来干什，看这家里人死没死吗，你放心集体z.sha时候准保通知你……
“怎？”晏航在他肩上轻轻捏捏。
愣住。
“去医院看看，说是头晕，医生也没检查出什毛病来，就先观察两天，”小姨说，“你给家里打个电话，省得到时你姥又挑你理儿来来回回说。”
“嗯。”初点点头。
“你实在不想回就不回吧，”小姨说，“下月有时间，跟你姨父过去看看你。”
跟小姨打完电话，初站在原地半天都没有动。
初没出声，蹲地上抱着腿，下巴顶在膝盖上。
晏航偏头看看他眼睛，没在哭，只是在愣神。
没哭就好。
晏航没再说话，蹲在他对面看着。
初像是回到他记忆里那种状态中，甚至比记忆里那个初更让他难受，因为那时初，是已经接受生活现状，他可以把自己封闭起来扛住所有打击和惊恐。
“小姨说姥住，住院。”初说。
“住院？”晏航愣愣，“严重吗？什病？”
“没检，检查出来，”初拧着眉，“先观，观察两天。”
“那你给家里打个电话吧，问问情况，”晏航说，“不行话就回去看看。”
初抬起头看着他，过好会儿才小声说：“不敢。”
他这段时间过得大概是有些太欢实，哪怕是偶尔会想里家里和以前事，也并不是太影响他心情。
他就像是终于拍着翅膀飞起来小麻雀，扑棱得正欢时候，突然被风吹回地上样。
有些害怕。
如果只是往家里打个电话，他还能扛得住。
可现在姥姥住院，就算小姨说没检查出什问题来，他也害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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