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左右看看,想找个公交车站看看站牌。
但就这左右晃脑袋,他猛地感觉阵头晕,晃步撑住旁边树才站稳。
这个反应让他有点儿慌张,倒不是因为自己可能病得挺厉害,而是怕自己万明天病得起不来怎办。
作为个抠门儿精,他撑着树,激烈地斗争分钟之后,走到路边停着辆出租车前,拉开门坐上去。
回到小区门口时候,初觉得自己大概真是烧得有点儿糊涂,晏航手机还没买,他都忘问声,晏航要什样手机。
初愣愣,不知道该怎接话。
其实这也是他从扯完晏航裤子之后就直长存于心疑问,只是也不好意思开口问。
“手术都这样,消毒面积可大,”大叔笑笑,“没事儿,长出来快着呢,就是有点儿扎……”
“靠,”晏航笑,偏过头看着初,“狗子。”
“啊,”初从震惊中回过神,“嗯?”
个四十多岁大叔,人看上去干净利索,据说干十多年陪护,对医院各种流程规定都很熟悉,护理病人也很熟练。
不过初老觉得有点儿不怎太爽。
特别是给晏航换衣服时候。
新病号服送来时候,晏航吊瓶正好挂完,大叔说正好把衣服换,初正想帮着把晏航扶起来,大叔已经很熟练地在床尾拽出个摇杆,唰唰几下把床给摇起来。
初顿时看呆,他完全不知道这床还能有这个姿势。
犹豫好半天之后,他决定自作主张回,给晏航买个跟原来手机同牌子同系列新型号。
晏航对他自己手机还是挺喜欢,成天夸,说是拍照片很好。
初此生头回走进手机店里。
头回次性花出去四千多块钱,而且因为没拿晏航卡,他取是自己钱,手机交完钱,他基本也就没剩什钱。
“回去收拾东西吃饭睡觉,”晏航说,“明天过来。”
“好。”初应声,又看眼大叔。
“放心吧,”大叔说,“照顾过病人,没有对不满意。”
初走出医院时候突然有点儿犯迷糊,站在路边不知道该往哪边走。
阵冷风吹过来,他才想起来,医院这边他没来过,昨天又是跟着救护车过来,本来就不知道该往哪边走。
接着就是脱衣服换衣服,他根本插不上手,大叔几下就弄完,还顺便帮晏航擦擦身上。
让大叔衬托,他仿佛个废物。
换裤子时候就更不爽。
初只能是努力地加入“搭把手”活动当中,尽量让换裤子时间更短些。
“哎,”换完衣服晏航靠着床舒出口气,“这手术地方离得挺远,怎还得毛给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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