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
盯着老爸。
“出事儿之前，”老爸说，“
在车队见过他，他去找过老丁。”
“你确定？”初问。
“嗯。”初看着杯子。
“以后也不知道还有没有机会这
喝，”老爸说，“你这出去上学
，估计也难得回来。”
“要回，回来看爷爷和，奶奶
。”初说。
老爸笑笑，拿起酒杯，初也拿起杯子，跟老爸碰下。
“不管怎说，儿子还是个好儿子。”老爸仰头，把酒都喝下去，然后又倒杯。
初直没怎出声，听着爷爷奶奶和老爸聊。
老爸不敢回去，他倒是能理解。
初建新杀人事，早就已经传成不知道什样，就算初建新无罪释放回去，也没有人会相信，就算相信他没杀人，也不会相信他无罪，茶余饭后聊起来，定很有滋味。
他每次回家，感受到目光都是各种各样，让人浑身难受，老爸胆小怕事性格，面对比他感受到强十倍目光，肯定是挺不住。
何况老丁家人可能真会来找他麻烦。
压住提高不少：“晏航？那不就……”
“是，”初盯他眼，打断他话，“白律师就，是他帮，帮忙找。”
“……这样啊。”老爸轻轻说句，眼神里全是震惊。
“你之后打算怎办？”奶奶问，“还回去上班吗？”
“还上什班，”老爸说，“早就开除。”
初喝小口。
这不知道是什酒，爷爷每次都拿瓶子去附近酒厂门市买，散装，度数很高，口下去能把人烧跟头。
“你怎还跟晏航混在起？”老爸吃口菜，低声问。
“跟他在，个地方。”初看他眼，他还记得老爸跟他说过，让他少跟晏航来往。
“他爸……”老爸往露台楼梯那边看看，把声音压得更低，“就知道他爸得出事儿。”
初轻轻地叹口气。
老爸就算回来，逃跑这趟，其实也就很难真回来。
太久没有见面，爷爷跟老爸说很多，直到奶奶把晚饭做好，他才和奶奶随便吃几口，去露台。
“你们父子俩这久没见，好好聊聊，喝几口酒，”爷爷说，“别事都不管，人回来总比还在外面飘着强。”
老爸点点头，拿过酒瓶，给初倒杯酒：“咱爷俩还没块儿这喝过酒吧？”
奶奶抹抹眼泪，叹口气。
“人没事儿就行，别都好说，慢慢来。”爷爷说。
“现在也不敢回去，”老爸皱着眉，“老丁家里人肯定要找麻烦。”
“公安都说你没罪，他们还找什麻烦？”奶奶说。
“这种事儿哪有那好说理。”老爸叹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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