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到
半，他停
下
初很小心地伸出手，在树洞
边缘上摸摸，摸到些粗糙树皮。
他等会儿，没有看到洞里伸出手来，于是鼓起勇气，把自己小指头伸进洞里。
他觉得小指头是最没有用，如果不小心被抓走，他还可以写字和做事。
树洞里很安静，小手指也没有被抓走。
他又勾勾小手指，还是没有被抓走。
好像很长，像是辈子。
不知道自己还有没有机会变成高中生。
两个高中生走到他面前，他赶紧把露出那只眼睛也藏到树后面。
然后看到树干上有个洞。
黑黑。
就是特别高中学。
比小学高很多，比幼儿园也高很多。
初从石凳上跳下来，转身跑到身后墙边，站在颗树后头，这种身后是墙，眼前是大树干位置，让他觉得踏实。
他贴紧树干，只露出只眼睛看着这两个高中生。
看上去他们很高兴，直在笑。
爷说人贩子会先把眼珠子挖掉，以防小孩子能看见路跑。
初想到这点就又有些犹豫，抬手摸摸自己眼睛，如果看不见，旅行就没有意思啊。
但他也不是特别相信这个话，他晃晃脚，人贩子是要抓小孩子去卖，谁要买瞎孩子呢。
姥爷肯定是吓他。
远处有两个人走过来，初突然有些紧张，停止晃脚，偏过头盯着那边人影。
“喂？”他往树洞旁边凑过去，小声说句，“你好呀。”
树洞里没有声音，但是突然有风吹过，头顶树叶阵沙沙响，脚下落叶也起跟着风往前跑。
初很紧张，但是坚持着没有把小指头收回来。
这可能是树洞在跟他说话。
“
听，听到，”初小声说，“你跟，跟，跟……”
他吓跳，往后退步，靠在墙上。
姥姥告诉他，所有洞里都有手，能把他把抓走，然后姥爷就说会被抠掉眼珠子。
每次初被吓到时候，他们都会哈哈大笑。
初觉得他们说应该不是真，他们就是想笑。
跟那些邻居看到姥姥生气时候就会笑样。
初很羡慕他们。
在初看来，他们是大人，虽然不像真正大人那
大，但是看上去特别自由自在。
他知道小学之后是初中，然后才是高中。
他还知道小学有六个年级，要念六年，初中要念三年，六加三等于九，就是九年。
但是他不知道九年是多长时间，他只知道天是多长时间，九年有很多很多很多天。
是人贩子吗？
两个吗？
会把自己抓走吗？
直到那两个人边笑边闹地走近，初才看清那是两个穿着高中校服学生。
高中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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