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然坐到辆车上,给老妈打个电话报平安。
老妈还挺平静,说做好吃等他回去吃。
打完电话,霍然就困,眼皮打架,他歪在后座上闭上眼睛休息。
寇忱估计差不多,但表现形式不同,紧张过后兴奋过度,跟狗似闲不下来,给他妈妈打电话聊十分钟,又跟警察说,说完又跟几个大叔聊,最后终于撑不住,拉开车门倒在他旁边。
“……饿…………”寇忱拉长声音有气无力地说。
“扔啊。”寇忱说,路他们都把垃圾都收好拿兜挂在背包上,到老溪口营地才扔到垃圾桶里,逃跑时候都人挂着兜垃圾,他现在对收集垃圾有阴影。
“扔哪儿?”霍然问,“这儿又没有垃圾桶。”
“边儿上啊,可以降解吧,”寇忱说,“你还把这个带回去?”
“降解个屁,不要给自己随手扔垃圾行为找心理安慰,”霍然说,“你去那种伪驴和新驴多路线上走次,你就不会这想。”
“行吧,听你,”寇忱点点头,盯着他看会儿,“你在心目中形象突然伟岸很多。”
手机屏幕上视频几个人乐得前仰后合,笑得跟鸭子似,魏超仁都笑出鹅动静,霍然憋着肚子莫名其妙也不好有什动作,旁边还有几个叔叔和警察。
但话还是要说,他推开寇忱,在脸上狠狠地搓两下:“你他妈是不是饿!啃得愉快吗!”
“挺愉快。”寇忱说。
“退!”霍然指着视频,“收拾收拾,会儿走。”
“霍然!”江磊喊,“到家给个电话啊,明天出来聚聚!”
“你不是有巧克力吗?”霍然说。
“吃完啊,”寇忱说,“又不是机器猫。”
“有压缩饼干,”霍然说,“你想吃话去包里翻下吧。”
“不想吃,也不想动,”寇忱叹口气,靠到他身上,过会儿又摸摸自己嘴,“哎霍然。”
霍然扫他眼。
“真!”寇忱说,“没开玩笑。”
“这容易就伟岸,”霍然叹气,“你们小人国不易啊。”
“滚啊。”寇忱笑。
不知道是不是因为精神上多少有点儿紧张,这会儿仿佛重回人间似,视频闹会儿之后,就开始有些疲惫。
“聚什,回学校天天聚,天二十四小时有二十八小时都跟这帮人呆在块儿,还聚呢。”霍然继续搓脸,还拿湿纸巾出来擦脸。
“聚吧,反正是不想在家呆着,”胡逸说,“而且徐知凡刚把包厢都订好。”
“……真够朋友啊。”霍然边感慨地挂掉视频边继续擦脸。
“哎哎哎,”寇忱看着他,“伤自尊啊。”
霍然把湿巾团团放进兜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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