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块。”老板
直不停地来回打量着他俩，这种时候跑出来买个雪球夹，不是精神正常
人能干出来事。
寇忱完全无视老板家目光，认真地挑
会儿，挑
那就是个杂货店，估计是家人前店后家住着，这会儿也没关门，大概是希望万碰上有他们这样无处可去人，还能做点儿生意。
“过年好啊！”寇忱在门口喊声，掀开棉帘子拽着霍然钻进去。
“过年好。”有人有些吃惊地应声。
屋里果然是家三代，正围着个炖锅吃饭呢。
“吃着呢？”寇忱很自如地开始在店里转悠。
其实确没什
地方去，这点他就很怀念几天之前，估计人家这会儿想出去吃个宵夜都能找着营业地方。
“前面是哪儿？”走出小区之后，寇忱伸手搂住他肩，不过没有挂在他身上，估计天寒地冻他放松不下来。
“条没有人街。”霍然说。
“谁说没人，咱俩是鬼吗？”寇忱说。
霍然斜他眼：“你最好……”
上去非常乡土。
“你家啊。”寇忱想都没想就回句。
“你衣服上不是有帽子吗？”霍然说。
“两层暖和。”寇忱把衣服上帽子拉过来戴好，立马就顺眼很多，“跟家里说？可以走？”
“走，”霍然戴上帽子，“去哪儿，你说吧。”
霍然有些尴尬地杵在那儿，接受着这家人惊诧目光。
“这个多少钱？”寇忱从架子上拿个东西晃晃。
霍然看清这是个雪球夹，顿时有种想扑过去给寇忱脑子控控水冲动。
“三十套，带小桶和铲子那种套50。”老板说。
“单个夹子呢？”寇忱问，“
不要别。”
头顶突然传来片炸响，没等他俩反应过来，挂不知道从哪层扔下来鞭炮怒吼着从天而降。
瞬间霍然感觉跟进正在交火阵地似，四面八方都在震响，仿佛这不是挂鞭，是他妈串手雷。
“啊——”寇忱兴奋地大叫着，拉着他往前通狂奔，冲出敌人包围圈。
“啊——啊——”霍然跟着也喊两声，感觉顿时都没那冷。
“前面有个店！前面有个店！”寇忱指着前面，往前跑过去，“靠真牛，这个点儿还有商店营业？”
“不知道，”寇忱看上去很开心，两步就蹦出楼道，“带你兜风吧！”
“……不！”霍然惊恐地吼嗓子，转身就往楼道里跑，“回去！”
“哎哎哎，”寇忱拽住他，“逗你呢，这车会儿都不敢开，估计推回去都比开回去舒服。”
“不至于，”霍然说，“你有围巾。”
寇忱笑半天，把围巾往上拉拉，遮住半张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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