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人
眼睛是睁着，还瞟
他
眼。
“你他妈……”霍然刚想骂人，还想往寇忱背上甩巴掌，但就在开口瞬间，他突然失去底气。
总觉得自己有什
见不得人事儿，瞒着寇忱。
害怕寇忱。
“哦，”霍然轻轻叹口气，“他怎可能知道。”
“你是打算告诉他，还是不说啊？”徐知凡问。
“
不知道，”霍然说，“乱得很，自己都刚想清楚，跟他怎说？”
“嗯。”徐知凡点点头，“你先想想吧，这事儿就不给你意见，想怎样都支持你。”
霍然拍拍他肩。
“找烟啊？”霍然问。
“没，”徐知凡往旁边看看，没多远地方就老师抱着书经过，“这事儿……其实之前差不多也猜到,就是没想这多，就觉得你有点儿……太敏感，以前你跟寇忱块儿时候不是这样，最近不样。”
“嗯。”霍然靠到小树苗上。
徐知凡把他拉开：“它扛不住你。”
霍然只好靠到身后老器材室墙上：“都快憋死。”
这话说完之后,霍然和徐知凡都没有再说话。
徐知凡大概是时半会儿没找到什可以说话,这种无论是再追问或者假装完全不介意再或者哥们儿式安慰,都不太合适，显得假。
只有沉默最妥当，毕竟冲击不小。
霍然就没想这多,他现在纯粹就是脑子放空，什也没想，什也想不,就好像他脑容量统共就那五个字,说出去之后就什都没。
这段时间以来把脑子里塞得满满当当，不小心就会让自己心里惊所有想法,似乎都从来没有存在过。
回到教室时候，上课铃已经响过，英语老师已经站在讲台上。
霍然溜小跑回到自己位置，想从寇忱身后挤过去时候，寇忱趴在桌上像是睡着，动不动。
“进去。”霍然小声说着，又抓着他椅背推下。
寇忱纹丝儿不动。
“寇忱？”霍然弯腰看看他。
“寇忱知道吗？”徐知凡问句。
霍然都没听清他说是什，就感觉整个人惊得有些哆嗦，他扑到徐知凡面前：“你要是敢告诉他，咱俩就绝交！”
“告诉他干嘛？”徐知凡脸莫名其妙。
“……你刚说是什？”霍然问。
“说寇忱知不知道？”徐知凡说。
就这点儿东西。
放满，放空。
他唯表示自己还没有完全神游,只有手指，直在小树苗身上弹着。
哒哒,二哒哒，三哒哒……
“……”徐知凡毕竟不是当事人，回神速度比霍然要快,只是看上去有些手足无措,在自己裤兜上拍能有七八下，也不知道他要干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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