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不吃，”林城步看
眼被他戳得乱七八糟
冰淇淋，还是巧克力味儿，形态有点儿不能直视，“你给小午……”
话还没说完元午就打断：“
“你是不是，”大头哭会儿抬起头看着元午，“以后都不住这里？”
“……是，”元午犹豫下，点点头，“要回市里工作。”
“哦，”大头好容易憋回去眼泪又都涌出来，挺肉乎张脸都兜不住，唏里哗啦地往下砸着，“要回市里工作啊，市里挺好。”
林城步在边听着又好笑又难受，赶紧也蹲下去：“大头，吃冰淇淋吗？小午叔叔给你买。”
“吃——”大头带着眼泪喊。
“小步哥哥！”大头发出惊喜叫声，就看着他跟装弹簧似地蹦着跑，“小步哥哥！小步哥哥！”
“还有谁你过来看！”林城步说。
大头从林子里跑出来，看到站在土路上元午时，先是愣，接着就哭起来。
哭两嗓子之后边抹眼泪边往这边跑，还带着哭腔喊着：“小午叔叔——他们，他们把你，你船拖走——”
元午笑笑没说话，只是蹲下去。
清自己和别人，”元午说，过会儿他把车窗放下，伸胳膊出去兜着风，“不提他，他现在应该已经找到自己。”
“嗯。”林城步点点头。
老码头也没有变化，除码头上没有背着葫芦大头。
“今天怎
没在这儿玩？”林城步下车有些意外地往四周看着。
“知道他在哪儿。”元午往远处林子走过去。
“要吃就不许哭，”元午拿过冰淇淋，“还哭话就先不吃。”
大头盯着冰淇淋，过会儿抹抹眼泪：“要吃。”
大头拿过冰淇淋低头开始吃时候，林城步和元午都松口气。
“好吃吗？”林城步问他。
“好吃，”大头把冰淇淋递到他面前，“你吃吗？”
大头哭着扑到他怀里：“他们把你船拖走！不让他们拖，他们不听——”
“没事儿没事儿，”元午拍拍他后背，“拖走就拖走吧。”
“那你以后没有地方住——”大头非常担心地继续哭喊。
“……”元午看林城步眼。
林城步也有点儿茫然，这样小孩子，该怎说才不会让他伤心，他俩都没招。
“啊对，他是不是老上林子里玩，还种草来着。”林城跟在他身后，手里拿着冰淇淋。
“差不多吧，反正他就这点儿地盘。”元午笑笑。
走到林子边上时候，林城步看到里面有个晃动着小小身影，他喊声：“大头！”
“哎——”大头回应声，接着又扯着嗓子，“谁呀——”
“是小步哥哥！”林城步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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