茶几下面放着个小台历,元午随手拿出来看看,林城步走那天用
湿。
他啧声。
江承宇这个狐狸。
元午在沙发上坐下,打开电视。
他不知道自己来这儿干什,反正来看看,看圈儿没什问题,他却没有想走意思,瞪着电视机发呆。
林城步对听音乐没什特别爱好,有个动静就行,所以张碟搁进去好几个月都不换,来来回回就是那几首。
元午感觉都快形成条件反射,听到就会有种林城步就坐在旁边错觉。
他没有把车开回家,在回家路和林城步家路分岔路口他几乎没有犹豫,把车拐向林城步家方向。
很熟悉感觉。
熟悉车,熟悉音乐,熟悉路,熟悉风景。
“他让没事儿去他那儿看看帮着浇个花什,直忙着也没顾得上,”江承宇又拿出串钥匙,“要不你帮他去看看?”
“……哦。”元午接过钥匙。
“这两天有空就去吧,直都没去,会儿花死他跟得急。”江承宇看着日历,“上周走吧……有几天?”
“九天。”元午说。
江承宇转头看他眼:“啊,九天。”
林城步家直收拾得挺整齐,茶几上东西也都放得规规矩矩,烟灰缸都洗干净放在那儿。
这肯定不会是江承宇洗,只能是林城步自己洗,在他出门儿之前。
元午摸根烟出来,拿过茶几上打火机点,抽两口之后往烟灰缸里弹点儿灰,感觉心里就跟这个洗过烟灰缸似,突然空得有点儿尘不染。
林城步居然真去进修,个厨子,还干得挺好个厨子,居然跑去进修,神经病。
元午靠在沙发里,神经病。
车在片熟悉气息里开到林城步家楼下。
直到打开林城步家大门,打开灯,元午才终于确信,林城步是真走。
有阵儿没住人屋子,哪怕哪里都没有变化,哪怕也没有落灰,也都会不样。
人气儿是个很奇怪东西,超过三天屋里没人,就能感觉得出来。
元午关上门,换鞋,在屋子里转两圈,阳台上种两盆苏铁还很有活力,他过去摸摸花盆里土。
林城步车就停在18号后面,但是得拐个弯,所以他直也没发现。
坐上车,打着火之后元午没有马上开车,坐在驾驶室里愣很久,直到看到江承宇往这边走过来,他才闪下大灯,把车开出去。
“操,这久,”江承宇叼着烟,缩着脖子,“以为你不会开车呢。”
“回去吧,”元午扫他眼,“冻死你。”
车拐出小街之后,元午打开音乐,熟悉歌声传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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