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听?”孙问渠拉下口罩,勾勾嘴角。
“好听。”方驰看着他,突然有瞬间晃神儿。
“晚上再给你拉段儿吧。”孙问渠说。
“你带二胡?”方驰有些吃惊。
“嗯。”孙问渠点点头。
方驰想着又回头瞅眼,孙问渠正低个头很正地跟在他身后走着。
“能挡着风?”方驰问。
“不能,”孙问渠捂在口罩里说,“你要有你二叔那个体形估计能挡着点儿。”
“那你还这走?”方驰说。
“凑合挡点儿吧,耳朵疼。”孙问渠叹口气。
“看什?”方驰问。
“看看你是不是出什事儿。”孙问渠说这句话时候声音低很多,似乎是不太想让他听见。
“能……出什事儿。”方驰顿时有些尴尬。
“谁知道呢,扭个脚啊,摔个大马趴啊,滑个屁墩儿啊,让狼叼走啊,”孙问渠说,“谁知道呢。”
方驰让他这串说乐,笑会儿又再次回到尴尬里,清清嗓子:“没事儿。”
下来。
“等你呗。”孙问渠裹得挺厚,帽子围巾手套口罩全招呼上,但还是在风里缩着脖子。
“等干嘛啊,”方驰瞪着他,孙问渠耳朵和眼睛都冻红,他皱皱眉,“你在这儿多久?”
“半个小时吧。”孙问渠吸吸鼻子。
“找有事儿?”方驰很吃惊,“那你打电话啊。”
“那…
“那……”方驰犹豫下,把脖子上耳机拿下来,转过身扣在他耳朵上,“这样行?”
“嗯,”孙问渠笑笑,“怎没声儿?”
“关啊,你要听吗?”方驰掏出机子。
“不听,你那些小破歌不听。”孙问渠说。
“也不全是小破歌,”方驰笑笑,“还有你拉小破曲子。”
“回?”孙问渠扯扯围巾,“想吃饺子。”
“嗯,回。”方驰看他眼,转身往回走。
孙问渠今天打扮没有大杂烩,黑色羽绒服,修身休闲裤配双靴子,帽子围巾什是套,都是灰色带暗花,口罩也没戴那天那个血盆大口,就普通黑色口罩,这身看上去让人觉得很舒服。
特别消气儿。
孙问渠很多时候都会给人这样感觉。
“您电话搁哪儿呢?”孙问渠说。
“兜里……”方驰顺手往兜里摸摸,没摸着,“没带啊?搁哪儿?”
“问啊?”孙问渠啧声,“哪儿知道,要不给你闻闻找找呗。”
“可能扔客厅里,”方驰抓抓脑袋,站到迎风那边,想帮孙问渠挡着点儿,“找有事儿啊?”
“没事儿,”孙问渠看出他意思,也往他身前挪挪,让自己尽量比较完整地跟他重合,“就是看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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