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手机在响，”孙问渠说，“是不是你爸妈？”
“哦，应该不是，”方驰迷迷糊糊地掏出手机看
眼，“是肖鸣。”
孙问渠继续把车往前开，方驰接起电话：“喂？”
“你那个屋子
钥匙，还放在门框上吗？”肖鸣声音传出来。
“在，”方驰坐直，“怎
？”
孙问渠看他眼，睡着。
拧着个眉睡得还挺沉，车经过个坑时候孙问渠没避开颠下，就这样他都动没动。
孙问渠把车里冷气调低些。
估计是真累，方驰直也没好好学习天天向上过，看他以前状态，也就是半玩半学地维持个中不溜成绩。
这大半年咬牙切齿挺不容易，孙问渠开始帮着他复习时候还真没想过他最后能坚持下来。
他回去收拾下，拎上黄总，在楼下吃碗拉面，就开着车直接往回走。
“你要累话，就
开，”方驰说，“现在很亢奋，能路飚到天亮不带打盹儿。”
“昨天睡得挺好，没事儿，”孙问渠看看他，“你放松下吧，眯会儿。”
“不用！很兴奋，”方驰靠在车座上往窗外看着，声音又低些，轻声说句，“多亏……有你，要没有你跟说那些话，帮着复习，今天肯定不能这高兴。”
方驰说这些话时候眼睛直就看着外边儿，都没往孙问渠这边儿瞅，孙问渠笑笑，估计他是不好意思。
“上你那儿过夜，行吗？”肖鸣声音不高，“……在姨那儿也待不住。”
“不是，”方驰愣，“你爸妈不都去接送你考试吗？不是缓和吗？怎还这样？”
“没去接送，”肖鸣低声说，“骗你，怕影响你心情。”
方驰挂电话之后好半天都没有说话。
孙
还挺有决心。
方驰手机响，在他后座书包里。
不过方驰睡得很沉，完全没听见，孙问渠犹豫下要不要叫他，想想又怕是方驰爸妈打来问情况，于是推他把：“哎。”
方驰没动，孙问渠松松油门，把车停在路边，回手拿过他书包往他身上放：“儿子！电话！”
“嗯？”方驰这才揉揉眼睛应声。
“奶奶说瘦，要不这几天你给弄宵夜吧，算跪谢。”孙问渠开音乐，这些歌他还没换，都是挺舒缓曲子。
“好，你可以点，不过能点也就是巧克力和芝麻糊，别不会。”方驰说。
“这些就够。”孙问渠说。
回方驰爷爷奶奶家这条路还算好走，有段路年后还修过，跑起来挺舒服。
车开也就三分之路程时候，直在副驾看风景时不时哼两句方驰没声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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