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应该今天说生日快乐吗，”方驰轻声说，“还是说到
那天再说？”
“随便你啊。”孙问渠带着他
手在盘沿儿上滑过。
“那说两次吧，”方驰说，“生日快乐。”
“谢谢。”孙问渠笑着说。
“晚上给你做巧克力宵夜吧，”方驰说，“买巧克力和核桃碎。”
“把沿儿压实，捏紧，再抹平，”孙问渠用手沾些泥浆给他示范
下，“厚薄要样，要均匀……”
方驰学着他动作也粘泥浆在盘上捏捏按按，没弄几下就又捏到孙问渠手上去。
孙问渠笑笑也没抽手，就在他里继续给盘子修着型：“跟你说，这个程序得两个小时。”
“太好。”方驰说。
孙问渠手到哪里，他手就跟到哪里。
担心他越来越能体会，也越来越不敢抬头看他们。
有种现在就拔腿走人冲动，再也不要让两个老人看到自己。
也许这趟就不该跟方驰块儿回来。
不。
开始他就不该跑到这里来住下。
“好。”孙问渠说。
“亲下吧。”方驰又说，伸头往他面前凑过来。
孙问渠迎上去，轻轻压住他嘴唇。
小子在旁边歪歪头。
孙问渠在盘子里盘子外捏着按着，他在孙问渠手心里手背上勾着划着。
午后阳光很明媚，在窗户像开花样。
从窗口铺进房间里几束阳光里能看到细细飘着小灰尘，显得四周格外安静。
能听到邻居家院子里鸡在低声叫着，能听到风吹过时树枝间吱嘎声，能听到远远狗叫声，能听见小子从楼梯跑上来进屋脚步声。
还能听见两个人手裹着泥浆轻轻纠缠摩擦细小声音。
吃完面，方驰陪着爷爷奶奶去小菜地摘葡萄，孙问渠没有跟过去，回楼上，坐在转台前盯着盘子出神，手下意识地在盘子上轻轻压捏着。
方驰上来时候他已经把第二根泥要盘上去。
“不等。”方驰坐到他对面。
“下意动作。”孙问渠笑笑，“要不拿掉你再盘次？”
“别啊，”方驰说，“现在该干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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