奶奶去
厨房之后，爷爷在他身边坐下，拍拍他
腿：“真不想说啊？
看你心情都被影响。”
“也不是不想说，”方驰说得有些吃力，心里紧张
层层漫开来，这还只是说肖鸣，还不是说他自己，就已经紧张成这样，他都想往自己身上掐两把，“就是怕说你们听着接受不。”
“哦？是什
？”爷爷笑起来，“说来听听，看能不能接受。”
“就，”方驰偏过头看爷爷眼，放轻声音，“就，就是吧，肖鸣他……喜欢男。”
说出这句话瞬间，方驰心提到嗓子眼儿，得闭紧嘴才能保证不蹦到嘴里去。
“……哦。”方驰笑起来。
挂掉电话之后，奶奶马上走过来：“怎，肖鸣不回家过年啊？”
“嗯，他……”方驰揉揉鼻子，“他在那边打工，不回来。”
“什？”奶奶愣，“就为打工就不回家过年？他家里能同意啊？这孩子想什呢？”
“不是，是他……”方驰突然觉得屋里暖气有些太足，四面八方包裹过来热让他后背都快冒汗，“他跟家里闹矛盾，他妈不让他回家。”
嗯，”方驰心里暖，又皱皱眉，“你不回家过年？”
“不回，”肖鸣叹口气，“昨天给妈打电话，先是不接，接以后顿骂，说不想看到。”
“那你强行回家趟呢？”方驰问。
“妈不是口是心非那种妈，你也知道，她说不想见就是不想见，回去也会被打出来。”肖鸣说。
“那你过年去哪儿过啊？”方驰看爷爷奶奶眼，发现他俩都看着自己这边，突然有些紧张。
虽然是肖鸣，但他对爷爷反应还是很紧张。
如果连肖鸣事儿爷爷都不能接受，那他事说出来会是什样场面，他想都不敢想。
“喜欢男？”爷爷很吃惊地看着他，“肖鸣喜欢男啊？”
“是，”方驰点点头，吸口气又轻声说，“他家里知道，父母接受不，就不让他回家。”
“这样啊……
“闹什矛盾啊？”奶奶吓跳，“他妈妈生这大气？”
方驰没说话，坐在沙发上逗着小子。
“你说啊。”奶奶推他把。
“哎，你就别打听，”爷爷笑着说，“还吃不吃早点啊？”
“行行行，”奶奶摆摆手，“煮面条去。”
“他上家过。”听筒里突然传出程漠声音。
“程漠？”方驰愣愣，“你俩在块儿啊？”
“嗯，他过来看上班，”肖鸣说，“过年就在这边儿待着，还能多赚点儿。”
“不说去他家吗？”方驰问。
“他不直自说自话吗。”肖鸣回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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