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从山里这趟回来，孙问渠能感觉到老爸老
，脾气没以前那
二踢脚，就连骂他刺他都不像以前那狠。
特别是在他开始跟马亮合作之后，几次见面，老爸都没有再像惯常
那样夹枪带棒。
也许是看开吧。
孙问渠撑着额角靠在车门上，看看正在开车方驰，或者方驰这种愣吧唧感觉在他和老爸之间也有
些缓冲？
想到今天晚上方驰样子，他又忍不住笑。
孙问渠他爸往车里看眼，转身走。
方驰犹豫下，对着他背影说句：“孙问渠跟亮子叔叔那个工作室弄得挺好，您有空去看看吧，他又做新东西。”
孙问渠他爸停停，方驰赶紧又追句：“
觉得挺漂亮。”
“方小妈子，”孙问渠靠在车座上看着方驰上车，笑笑，“你这心操得真是天地宽广啊。”
“看你爸恋恋不舍地瞅你来着，”方驰说，“感觉他是不是想和解啊。”
孙问渠他爸看着挺瘦。
“高，”孙问渠他爸说，“那给半吧。”
“好。”方驰拿起香肠往中间肠衣那儿啃下给咬断，放在袋子里递给他。
“你……”孙问渠他爸看上去似乎是有点儿想笑，“牙不错。”
“这个也不硬。”方驰说。
“笑什？”方驰看他眼。
“没，”孙问渠伸手在他脖子上轻轻勾两下，“就觉得妈和孙遥估计对你做不出个完整判断。”
“不喜欢你大姐，”方驰啧声，“太爆发户范儿，按说你家也不是后来才有钱吧，她怎跟临时捡二百万似，不抓紧时间抖抖有钱人架式怕钱让失主认领回去。”
孙问渠本来就在乐，听这话顿时笑得停不下来：“她直那样，从小就那样，不过她也挺能干，爸事儿全是她和大姐夫处理，点儿差错都没有。”
“他是瞅居然不下车跟他说话。”孙问渠笑着说。
“觉得你俩问题就在这儿，他端着，你拧着，山无棱，天地合，绵绵无绝期……”方驰叹口气。
“什乱七八糟，”孙问渠让他说乐，“你脑子今儿晚上让他们拧偏吧。”
“换换，开车吧，”方驰下车，“是回亮子叔叔那儿吗？”
“嗯。”孙问渠跟他换下，坐到副驾上。
孙问渠他爸接过香肠，把车门关上，看看他：“他们姐弟仨，从小就拧着，你不要介意。”
“没介意，”方驰说，“这算遗传吧。”
这话说完他就想开门钻车里去。
孙问渠他爸却突然笑起来，拍拍他肩：“大概吧，好，走，谢谢你香肠。”
“伯伯别客气。”方驰就差拿张纸出来擦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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