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把
号码放黑名单
，”肖
鸣说，“打不通她电话。”
“你妈也真是……”姑姑叹口气，“要不你先回来，到家来，到时……”
“不，大过年，要这
弄，又是团糟，谁也过不好这个年。”肖鸣说。
“那……要不鸣，你要不给你妈认个错，有什事儿以后再解决，总不能大过年不回家啊。”姑姑很担心地说。
“这肯定不行，”肖鸣拧着眉，“不能认这个错，如果认，那是不是得知错就改，可该怎改呢？”
“太假。”肖鸣乐。
程漠也笑笑，很快地抓住他手。
肖鸣愣愣，没抽手也没说话。
“现在知道，”程漠说完放开他手，转头冲卖炒栗子喊声，“叔，给装袋大，最大那种。”
等着老板给装栗子时候，肖鸣手机响，他拿出来看看：“姑电话。”
“什东西？”肖鸣拉开袋子看看。
“祝你新年红红火火切顺利。”程漠说。
肖鸣抬头看他眼，沉默会儿才说句：“谢谢。”
红红火火切顺利。
肖鸣还挺喜欢这个祝词，跟着程漠去买炒栗子时候就把手套给戴上，拍拍手：“怎样？”
他，“你吃吗？”
“你不吃？”程漠接过盒子。
“不爱吃巧克力。”肖鸣说。
“是女学生吧？”程漠拆掉盒子外面包装纸，里面还有张小纸条，“靠这是情书吗？”
“男学生，”肖鸣说，“看看。”
姑姑没有说话。
“错在不该跟妈老顶嘴，
“……旁边等你。”程漠犹豫下想走开。
“不用，”肖鸣接电话，“姑姑。”
“鸣，你今年是不是不回家过年？”姑姑那边光听声音就能想像出她皱着眉。
“嗯不回，”肖鸣说，“这边跟打工老板说，加班有三倍工资呢。”
“你妈知道吗？”姑姑问。
“好看。”程漠说。
“大小挺合适。”肖鸣看看手套。
“你手中指到手腕这长，”程漠伸出手比划个长度，“目测特别准。”
“嗯？是？”肖鸣摘下手套，伸手过去比比，“没这长……”
话还没说完，程漠已经迅速把长度按他手收下：“看，是不是很准。”
“男学生？”程漠顿时紧张，“你这个男学生……”
肖鸣没理他，拿过纸条打开看看就笑：“肖老师，谢谢你。”
“嗯？”程漠愣愣，“没？”
“没。”肖鸣夹着纸条晃晃。
“吓跳，”程漠松口气，把装袋围巾什递过去，“送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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