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人好也不能放他进去,东京放送TEB是日本四大商业电视台之,有两大节目制作基地,其中个就在本部里面,大约有四十七八个摄影棚,其中有不少节目都是直播,万有人乱闯进去,那妥妥就是播放事故,责任谁都负不起。
这名保安打完招呼,看千原凛人走过来,赶紧把丑话说在前面,不过摆不凶恶脸,只能笑呵呵道:“今天还是不能放你进去啊,千原桑,别见怪。”
他怀疑千原凛人在追星,这种人不少见,但千原凛人谈吐举止又十分从容大气,不太像是那种会脑子发热到疯狂追星人。
这种情况最多持续到明年初,不过现在已经年底,也没感觉怎变好啊,这是怎回事?
这名保安想起过去事,心中有些感叹,也有些弄不明白——他四十多岁,完整经历日本经济发展黄金时代、个人资产膨胀幸福时代,虽然没上过大学,学识有限,不明白为什好好经济突然就崩溃,但这不妨碍他对失去感到惋惜,对未来感到迷茫。
当然,也就是泡沫经济崩溃基本没有影响到电视台,他还是处在比上不足比下有余境界中,这才有闲心感叹下,大概出自兔死狐悲,物伤其类般同理心——最近他很多老朋友都混得很差,有不少已经坚持不下去,离开东京直接回乡下去。
他坐在大门口保安室里出神,目光本能留意进出人员车辆胸牌挂牌,猛然看到个没有戴胸牌人向着大门走来,连忙提起精神——现在这种不知道持续到何时大萧条环境下,失不起业,家人要吃饭,孩子也要上学,绝对不能犯错。
但他刚站起来就认出来人,顿时松口气,直接从窗口笑着打招呼:“千原桑,你又来?”
这个人他认识也不久,名叫千原凛人,在四五天前想混进电视台,刚好被当班他拦住,但这个人很有意思,即不尴尬也不生气,反而和他攀谈起来。
本来他是不想搭理这个年轻人,但这个人给人感觉很特别。
他二十二三岁年纪,短发略有些凌乱,皮肤白皙,长相清秀,瞳色明亮,眼神柔和,表情从容,看起来性格很好,但他不笑不说话时,又莫名其妙就让人觉得他隐带锋芒,不可轻辱,最好还是别对他大喊大叫比较好。
这大概就是种天生气质吧,这保安也说不准,不过当时确实没有发火赶他走。
随后四五天时间,这位千原桑天天来晃晃,基本和门前轮值保安都混熟,甚至还在居酒屋请过两次客,喝两顿小酒,大家都感觉他是个挺不错人——谈吐有教养,待人很亲切,也乐意聊些保安工作中琐碎事,尤其爱听电视台内部八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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