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秉璋说:“对啊,你们不都喜欢在办公室里挂字画吗?实在不实在?”
这玩意到底有什实在?
好歹是萧秉璋片心意,宫予生只有说:“谢。”
萧秉璋问:“这幅你是准备挂家里还是准备挂公司里?如果想挂在家里,公司那副可以再帮你写幅财源广进。”
宫予生说:“不用。”
萧秉璋扛着镜框走进来,搁在玄关处。还没来得及放下包,登登冲他张开手,叫声哥哥,萧秉璋只好从宫予生怀里抱过登登,登登打个哈欠,把小脑袋搁在他肩膀上,打起瞌睡。
宫予生帮萧秉璋把包取下来,说:“登登七点就开始惦记着你什时候来,让他睡回笼觉他都不肯,定要等着你。”
萧秉璋说:”去装裱店取东西。”
他们说话声音稍微大点,登登在萧秉璋怀里拱拱,换个姿势,又睡着。
两人声音都压低些。
萧秉璋觉得有些迷茫,只是这种迷茫随着他开始正式上岗,也就渐渐消散。
他实在是太忙——这种忙碌和早教中心忙碌是不同,比起兼职,更像是生活。
每天晚上下班,他去接幼儿园接登登,然后和他起回家等宫予生吃饭,吃完饭,陪着登登读会儿绘本或是教他写几个字,晚上九点左右,登登差不多要洗澡睡觉,他就开车回家,到家后也很少抄经书,多半是看看育儿书籍或是去育儿论坛蹲点信息和经验,宫予生给工资太高,为避免自己想歪,萧秉璋觉得,自己还是得敬业点。
他必须正视这段雇佣关系,让自己抛开杂念,重回正道。
如此这般想着,萧秉璋干活更卖力,周七天都围着雇主和雇主孩子打转,他还觉得对不起这四万五月薪,在第二个兼职周六清晨,给雇主送份大礼——
萧秉璋问:”真不用?老板,你千万别和客气。“
宫予生说:“没和你客气。”
看样子
宫予生问:“什东西?给登登?“
萧秉璋说:“不,是给你。想想,你开工资还是高点,所以送你点实在东西,咱们钱货两讫。”
宫予生回头看,那副足有米长镜框后,镶着副装裱过后字画,画上是怒放牡丹,配上四个大字——国色天香。
“……”
宫予生有些怀疑萧秉璋送错人:“这是送给?”
宫予生打开门时,看到萧秉璋抱着幅大镜框堵在门口。
“什东西?”
萧秉璋说:“当然是好东西。”
宫予生还穿着睡衣,身边站在同样穿着睡衣,正在揉着眼睛登登:“爸爸——”
登登扯扯宫予生衣角,宫予生把登登抱起来,对萧秉璋说:“你先进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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