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说剑拔弩张倒也不确切,林风显然懒得理会他们,抱臂靠墙站着,视线眨不眨,始终凝望着抢救室大门。
而崔慧是最先被骂,这会儿反倒扯着江思行,口中嘀嘀咕咕,时不时冲林风身上挤挤眼睛,示意想要东西没到手,他们还得忍忍。
“林风!”纪明越才不管他们,直接叫林风名字。
林风回头看到他,眉头先是松,而后又皱起来,等纪明越走到他身前,才低声说:“不是让你不要来?”上下打量纪明越遍,“没带口罩?”
“没,没事,爸转院回来以后,经常去看他,现在都闻习惯。”纪明越摇摇头,晃下手里蛋糕,“吃饭吗?路上随便买,你垫两口也行。”
……”
“你哥最近也要结婚,女方非得买房子,不买就不结婚,你说说,钱都是大风刮来吗?”崔慧愤愤唾口,显然对这个儿媳妇也很不满意。
她和江思行有个儿子,他们结婚早,这儿子比林风还大两岁,不过林风今年才十六,他儿子再怎也到不法定结婚年龄。
“他不是没到年龄吗,怎结婚?”
“那女怀孕,能怎办?就先把婚礼办,等年龄到再补呗。”崔慧道,“她家仗着肚子里有个儿子,彩礼要得贪得不行……你看看,们都苦成这样,还碰见什好事都想着你们,结果大姐点也不领情——”她绘声绘色地学着江曼云当时语气,夸张地瞪圆眼睛,“还叫们‘滚’!”
“不。”林风这会儿实在是没胃口,他本来站很久,还没觉得有什,看见纪明越路拎着蛋糕过来,手指都被勒得微微泛红,当即说,“你坐下,把蛋糕放那儿吧,想起来再吃。”
崔慧见来个十六七岁少年,觉得是林风同学,并没有放在心上,和江思行两人商量妥当,夫妻俩便挨着林风他们坐下来。
他们没坦白对林风说江曼云是怎倒下,只说“和她商量几句,她突然激动起来,然后就晕”,但林风以他们贯作为,自己也能猜个八九不离十。
他心中雪亮,但因为心忧虑江曼云病情,面对舅舅夫妻喋喋不休,只当是苍蝇乱舞,懒得理会。直到现在,崔慧为洗脱自己,竟然丑化江曼云,把她描述成个不可理喻形象,林风霎时心从火起,霍然起身,冷冷说句:“她说得没错,你们就应该滚。”
他站起身来,足足比崔慧高个头,崔慧被他身上压迫力吓得后退步,刚好这时候江思行抽完烟,从转角出来,正巧听到这句,立刻瞪眼道:“林风,怎跟你舅妈说话呢?”
*
纪明越赶到医院时,林风和那对夫妻正处在剑拔弩张状态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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