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刷子似浓密眼睫,在他手心又快速扫两下:……
纪明越小声说:“不是怕你生气吗……”
林风反问道:“生什气?”
“自作主张,先斩后奏,欺上瞒下,伤害你自尊心……”
“你背成语大全呢?”林风忍俊
“你不也在这吗?”
“反正回家也没意思……”温尔雅喃喃地说句,又自己笑,“……你看你们腻腻歪歪,竟敢早恋,要去告老师!”
“大胆!”纪明越瓮声瓮气地道,“犯下如此重罪,竟然毫无悔改之意,小林子,给把他拖出去斩!”
温尔雅哈哈笑道:“你这是要灭口!”
“温尔雅,你去问问谁带云南白药没有,或者去校医室看看。”林风转过头来,淡淡地说,“实在没有就上校门口药店,自己买瓶。”
吩咐温尔雅道,“去买瓶冰水来。”
温尔雅球也不踢,连忙应下,溜烟跑去学校小卖店给纪明越买水。
林风扶着纪明越走到树荫下,脱自己外套,让他慢慢坐下来。林风半跪在他身前,托着他脸、端详会儿,才说道:“应该没骨折,要不去医务室检查下吧。”
“不、不用,这个点应该都下班。”纪明越仰着脸道,“感觉还可以,缓缓就好,多亏机智……没流鼻血吧?”
“没有,就是有点红。”林风叹口气,“……真不让人省心。”
“啊,好!”温尔雅连忙应下,飞奔帮纪明越找药去。
“不用药……”纪明越刚说半,被林风在发顶不轻不重拍下,于是他也乖乖闭嘴。
“斗嘴有意思?”林风继续帮他冰敷,指尖不经意碰到耳垂,纪明越敏感地瑟缩下,林风低声说他句,“……别躲。”
他另只手,这会儿刚好覆盖在纪明越眼睛上,纪明越眼睛眨,眼睫就在他手心轻轻扫,说不出来痒。
“你别躲。”林风口中说着,自己也笑,“你说,明明是你在帮,你总怕干什?”
“这怎能怪呢?”纪明越感觉他很冤,“明明是二丫踢球砸!感觉跟这操场八字不合,每次来就没好事……”
此时温尔雅也已经带着冰水回来,林风接过来,解开自己衬衣袖口扣子,垫着布料,轻轻地用矿泉水瓶给纪明越冰敷。
“对不起啊……”温尔雅双手撑在膝盖上,真诚道歉没两句,又开始皮,“你们俩考完试不回家,在这儿干嘛呢?搞对象啊?”
“搞你妹……”不对,这词儿现在还没流行,纪明越改口骂道,“搞你个大头鬼,你能在这踢臭球,们就不能散散步吗?”
“明天要春游,你俩不赶紧去超市买零食啥准备着,跑这儿散什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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