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明越换拖鞋,啪嗒啪嗒几步跑到他面前,伸手去擦他嘴唇上方:“牙膏沫没洗掉,太难得,你竟然也有这种时候……”
他笑着伸手,林风却往后微微退半步,让他手僵在空中。
纪明越愣下,看林风自己抬手,摸索着擦掉那块牙膏沫。擦完之后,林风抬起头来看着他,口气平淡:“去卧室收拾下书包,去做饭,待会儿别迟到。”
“啊,好。”纪明越习惯性地答应,望着林风离开背影,忽然感觉有丝不适应。
昨晚感受到温存和心跳似乎只是场错觉,天亮,就像阳光下泡沫,毫不恋栈地逐个破碎。
纪明越和纪宏确实聊很久,但要深究起来,其实也没说到太多本质东西。
方面是纪宏不想逼得他太紧,另方面纪明越也是不敢这早出柜、斩钉截铁地承认自己就是喜欢男人,因而有意把话题天南海北地绕绕——反正他有未来十年记忆,想说时候永远不愁话题。
翌日早,纪宏就赶航班离开,纪明越送他到楼下,转身往楼上走时候,抬头望,心忽然提起来:这会儿家里,又只剩他和林风两个人……
想到昨晚林风,他脸情不自禁又“腾”地烧红——林风竟然知道他看是男男小黄片,他还靠得那近地和他说话,问他是不是……
因为外力介入没能问完,天知道他当时多想摇着林风肩膀、叫他把话说完啊啊啊……
*
白天上课,纪明越不好意思打扰林风学习,直忍到晚自习,才轻轻捅捅林风手臂:“林风,你要不要听歌啊?”
晚自习现在基本是给学生们写作业时间,不过,虽说写作业要专心,作业也分不同类型,需要动脑、不需要思考,有必须绞尽脑汁,也有只需要机械抄写。
而且班主任也不是每天都看班,有时候在办公室、有时候在开会,班里吵吵嚷嚷,更不能专心。最近校门口小店都流行起卖几十块钱个简易MP3,在学生中颇为风靡,晚自习时把耳机戴,沉
但是,林风知道,还靠得那近、还向他确认什东西,是不是代表,林风自己也并不讨厌……?
想着想着纪明越都觉得、自己脸热得快要冒出蒸汽,他站在家门口,深吸口气,拍拍两边脸颊,告诉自己:淡定,淡定……
他维持着面瘫脸打开门,却在看到林风瞬间破功。林风大约是刚洗漱完毕,从卫生间推门出来,不知道为什心不在焉,嘴唇上方还沾着块白色牙膏沫。
纪明越看到他,就忍不住从眼角眉梢沁出笑意来,边脱鞋边笑道:“林风,你是怎……”
“嗯?”林风轻轻回应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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