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前他妈是绝对不允许他在外面吃这种小吃,现在也没人管他。这顿饭还是茅时俊请,徐渭钱包比脸干净。
晚上徐渭拎着吉他骑着那辆自行车跟着茅时俊赶夜场,特小酒吧,鱼龙混杂,老猫拉徐渭进去赔笑跟经理介绍,“得过校园男神大赛等奖,校园歌手。”
徐渭穿着白衬衣黑色长裤,双眼漆黑。经理看眼,笑道,“长还行,别拿那些花里胡哨名头来忽悠,第天试唱两首歌五十。”
“五十也太少——”老猫还要说。
经理哧笑出声,由上自下打量老猫,“你还跟讨价还价上?你是在这里做腻吧?”
“不急着用。”茅时俊推辞,“你拿着吧。”
徐渭强行把卡塞到茅时俊衣服口袋里,说道,“这点钱还是有,你家也不容易。”
茅时俊也是四面八方缺钱,叹口气,“最近晚上赶场子,场两百,要是喝酒另外给。按点提成,喝得多晚上能赚五六百。”
“们是歌手还是陪酒——”徐渭笑觉得有点苦,又草声,仰起头喝橘子汁。喝肚子气,说道,“不喝酒纯唱歌可以?酒量不行。”
“行啊,你唱比好,晚上带你去。”
退学是现在徐渭必然选择,他学习成绩不好。除考艺术学校也再没有其他选择,艺术需要钱。
徐渭这个为钱消得人憔悴,第九天,母亲转入普通病房。不过还是没有清醒,徐渭再次打电话给老猫。
“能不能帮找个工作?”
茅时俊愣,“你学不上?”
“嗯。”
徐渭连忙拉住老猫,说道,“可以,有钱就行,谢谢哥哥。”
徐渭声音好听,话也甜。经理伸手摸徐渭脸,扭着腰走,“好好唱
“谢谢。”
滚烫砂锅米线上桌,茅时俊埋头吃饭,热气腾腾,他抹汗抬头看徐渭,“自家兄弟,说这个话多见外。”
“还组队?”
“单飞吧。”茅时俊把米线咽下去,看徐渭,“组队给份钱,单人们两个就两份钱。哥们,谁跟钱过不去?”
火辣辣米线徐渭吃泪都快出来,这日子真他妈操蛋。
“放学去找你,见面再谈。”茅时俊那边英语老师魔音穿孔,连串英语嘲讽,老猫也变成小猫崽。
晚上九点徐渭和茅时俊在医院附近砂锅米线店碰面,徐渭连续奔波,瘦大圈,也再没有以前精神头。茅时俊点两份豪华砂锅迷米线,取两瓶橘子汁打开递给徐渭瓶,自己灌大口。
天已经热,小吃店电风扇有气无力摇着,热燥燥。
“你真不上学?”
“没法上。”徐渭说着从包里取出茅时俊卡还回去,“钱给你放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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