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鬼臼满不在乎的说:“没什么大不了的,待过两日,自己便好了。”
张京墨没说话,直接从虚弥戒里取出灵药,然后为陆鬼臼清理了伤口。有了灵药和张京墨相助,那伤口的毒素很快褪去,再加上陆鬼臼体内的水灵气,不过片刻伤口便已愈合。
张京墨为他疗伤的时候,陆鬼臼一直安静的看着,直到张京墨说了声好了,他才道:“谢谢师父。”
张京墨说:“他下次来约战,不必再故意受伤,拖上二十几日,斩了就是。”
陆鬼臼说好。
待到了屋内,张京墨才轻轻的问了句:“伤到哪里了?”
陆鬼臼道:“没事。”
张京墨道:“你又在生什么气。”
陆鬼臼只是埋头将星辰剑上的血迹清洗干净,他说:“师父,你不要同她说话好不好。”
张京墨:“……”
,自觉有些失态,他恼羞成怒道:“我这就要了你的命!”
此时他们已是打斗了十几日,蚰蜒妖觉的自己已是占了上风,陆鬼臼几次在他手下逃脱不过都是运气好罢了。
他往口中放了灵药,怪喝一声,身上竟是放出密密麻麻的昆虫触角,那触角从皮肤里伸出,看起来格外的狰狞,陆鬼臼看了后心情更加不愉快,很想直接一把火把这些触角直接点了。
但是他不能,张京墨说他不能,他就不能。
张京墨正同孙茹丝说话,便感到空中一阵劲风袭来,他也没有回头,直接道:“回来了?”
张京墨说:“你好好休息,我先出去了。”
陆鬼臼还想说什么,但见张京墨的表情,那话却卡在了喉咙口。
张京墨走了,陆鬼臼一个人沉默的坐在屋子里,隔了许久,他才问了句:“鹿书,为什么我总觉的,师父看孙茹丝的眼神,同看我的眼神不一样?”
鹿书道:“如何不一样?
陆鬼臼扭头过来,他说:“我不高兴。”
这本就是无理取闹,陆鬼臼以为张京墨会同之前那般说他几句,却不想张京墨居然淡淡的说了声好,然后道:“衣服脱下来。”
陆鬼臼愣了愣:“师父你真的答应我了?”
张京墨重复了一遍:“衣服脱下来。”
陆鬼臼有些不可思议,但还是乖乖的把衣服脱了,衣服褪下后,果不其然在上面看到了一个狰狞的伤口,蚰蜒有毒,伤口定然会被腐蚀,陆鬼臼胸膛上的伤口深可见骨,露出的肉也是深黑色,显然是中毒了。
陆鬼臼闷闷的嗯了声。
孙茹丝抬目一看,才发现陆鬼臼竟是满身鲜血,她惊道:“陆前辈,你可是受了伤?”
陆鬼臼也没回答,提着剑转身就走。
张京墨微微一愣,还是跟在了陆鬼臼的身后。
陆鬼臼的脚步很稳,显然只是受了些外伤,但周遭人看到他这副浑身鲜血的模样,并不敢上前询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