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止沈家，纵观整个大庸，都没有资质比他更高
。只是听闻近两年身体虚弱，去年闲池围猎都不曾参加呢。”
“听说他已经病到拿不起剑，玄国公都起改立世子念头。”
“慧极必伤，年少成名未必是
林信跟着沈楼往前庭走，廊上洒扫凡人跪
排。
秋贡之日，莫归山要摆宴，西域万户、千户大人们，正在前庭热闹着。酒菜饭食已经摆上桌，台上有衣着单薄凡人舞姬，随着丝竹声翩然起舞。
沈歧睿面色如常地跟着钟随风走上主位，与西域属臣们见礼，朗笑道：“孤不过贪杯，来品尝莫归山百年佳酿，不想遇到秋贡，叨教诸位。”
属臣们连称不敢，落座后纷纷偷瞄这位不常见北域之主。玄国公沈歧睿为人直爽，不拘小节，看起来比喜怒不形于色钟长夜要好相处很多。
窖藏百年好酒开坛，浓郁酒香宛如落水蜂巢，瞬间炸裂开来，绵延十里。
眼睛小声问：“钟家衣领上，究竟是虎毛还是狐毛呀？”
这是还惦记着沈楼布置功课，小孩子自以为小小声，周围三个大孩子都听到。钟有玉面有菜色，扛扛沈楼肩膀，“这孩子跟谁学，怎
这欠啊？”
沈楼挡开那只试图弹林信脑袋爪子，“他刚学字，分不清虎和狐。”
“……”
少年人情绪，来得快去也快，几句话功夫，钟有玉又恢复平日对待沈楼态度，不再无端指责他来看笑话，但笑起来还是有些勉强。
“久仰国公爷大名，属臣万户吴兆阳敬玄国公杯。”名腰配鹿璃宝剑中年男子，举着酒杯上前敬酒，此人龙行虎步，显然灵力颇高，乃是钟长夜最器重属臣之。
沈歧睿认得此人，执起酒盏与之相碰。
各自掂量自己身份，有头脸万户或随侍，都准备上去敬酒。原本稍次点可以敬世子，但不论是沈楼还是钟有玉，都不及十五，尚不可饮酒，也就免这份应酬。
“那位就是玄国公世子？当真是少年才俊，仪表堂堂啊。”
“听闻他七岁便能御剑，是沈家不世出天才。”
“钟叔叔出什事？”沈楼低声问钟有玉。
钟有玉犹豫下，正要说，却被直沉默寡言弟弟抢先，“爹，闭关，要几年。”
修仙之人，遇到瓶颈或是突有所感，是会闭关阵子。但如今两个儿子年幼，弟弟又是个指望不上，钟长夜会选择在这个时候闭关几年吗？还有种可能，那就是钟长夜意外受伤，需要闭关调养。
沈楼不再多问。
莫归山上气氛，与浣星海很是不同。钟家等级森严，按照衣领上黑色条纹多寡来区分辈分，凡人奴见到仙者要下跪行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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