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什
呢？”朱星离走进来，关上
药室
大门。
“给世子点守宫砂。”林信呲牙笑。
“呦，点这个作甚？”朱星离煞有介事地问。
“在
娶他之前，叫他守身如玉。”林信随口胡扯。
朱星离嫌弃地瞥他，夺走朱笔，在林信鼻尖画个叉，“
边儿去。”
“非也，算命而已，”林信乜他眼，“手拿来。”
沈楼递给他只手，掌心立时被红艳艳笔尖画道，“算什呢？”
“算命数，”林信本正经地盘膝而坐，“问你答，不可说谎，否则会被阵法惩罚。”
沈楼莞尔，“好。”
林信阖目，念念有词地诵几句经，而后神色肃穆地睁开眼，“无量天尊问沈世子，可有婚约？”
“滞于空而剑随身动，自不会摔下。”沈楼不想跟他多说话，但也没有藏私意思，简明扼要地指点句，便抬脚离开。
剪重琢磨下沈楼话，茅塞顿开，咕噜爬起来又去练。自己实在是太笨，必须用勤补拙。师兄比自己小，却学什会什，几年时间就把师父本事学个七七八八。原以为就林信是个妖孽，如今见到跟自己同龄沈世子，这才彻底死心，当真是自己天资太差。
“魂不可再生，炼魂之术古书有载，是为邪术。”沈楼试图阻止林信继续探究下去，吸人魂力代替鹿璃，太过阴损，他不希望林信再走上这条路。
听到“邪术”二字，林信指尖微颤，低头小声道：“没说要炼魂。”
沈楼见他不高兴，顿觉自己话说重。
“尚无。”
“可有通房丫鬟？”提笔画个叉。
“不曾有。”仿佛被小猫舔手心，又麻又痒，沈楼蜷蜷指尖，努力忍住缩手冲动。
“年十八，还没有通房，骗谁呢？”林信画个圈，“想好再说。”
沈楼无奈，修仙之人，过早泄元阳容易毁根基。通房是凡人才会有，没见哪个修仙世家有这规矩。未等他申辩二，林大仙就自顾自地开始惩罚——给圆圈添上脑袋尾巴。缩手回来看，掌心里躺着只圆壳扁脑王八。
“大道三千，不拘格，修炼之道万不可死脑筋，”朱星离见两个孩子有分歧，貌似公正地调和句，将装蛊雕血葫芦递给林信，“去药室画个聚魂阵。”
“叠困阵还是叠杀阵？”林信拍拍手，把鸟嘴还给师父。
“叠个护灵阵吧，”朱星离想想道，转头看向沈楼，“你，洗个澡，过会儿到药室去。”
不找边际地忙活这久，仿佛才想起来沈世子还身患重病。
灵兽血绘制聚魂阵，比朱砂绘出来要好，相对也温和些。沈楼坐在阵中央，看着林信在他身边笔走龙蛇，“这是要给治病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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