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朕听金吾卫说,那二十几个蛮人,都是你杀?”皇帝笑得和蔼,仿佛在问门外蚂蚁窝是不是你捣毁般,云淡风轻。
“并非是臣子所杀,乃是启动师父布下大阵。
金吾卫把刚刚杀师父他和重伤昏迷封重带回宫。师父死在自己手中,对十五岁林信来说打击太大,几天没说出个字来。封卓奕叫最好太医给他治病,几乎每日都来探望。
足足缓大半年才好,等林信走出宫门时候,关于他弑师流言已经传遍墉都。
“就是他,杀自己恩师。”
“小小年纪就这狠心,莫不是狼崽子成精吧?”
“你为什要这做?”已经是英王殿下封重抓着他衣领质问。
信到身边来,仔细看看他模样,捏着小鹿玉佩深深叹口气,“朕这些年都在寻你。你父亲为皇室寻鹿,死于非命,只你个孩子,朕怎忍心让你流落在外。”
感慨番物是人非,绝口不提朱星离这多年隐瞒不报事。
“皇上,您当真让教太子读书?”朱星离坐没坐相地窝在椅子上,看起来实在不像为人师表材料。
“你呀,休与朕装腔作势,”封卓奕抬手,虚空点点朱星离,笑着摇头,明黄金龙袍随之晃动,举手投足尽显尊贵,“朕考校六皇子功课,此子上知天文下知地理,剑道阵法无所不通,太子与之相差多矣。”
名宫外长大皇子,却强过多年精心培养太子,这让元朔帝甚是不安。
“不为什,只做该做。”林信甩开他手,又被拳打在胸腹,重重拳头带着充足灵力,直将他打到丈开外,喷出口血来。
“林信,从今往后,你恩断义绝!”封重红着眼睛,甩袖离去。
众叛亲离是什滋味,林信不知道,左右,他已经没有亲人。爬起来擦掉嘴角血,转头去寻皇帝。
无牵无挂,孤臣个,声名狼藉。他要给父亲报仇、给师父报仇,要撼动那百年大族,能依靠,只有皇帝。
记忆回笼,林信抬头看看跟记忆里没什差别封卓奕,露出个略显拘谨笑来。
不管朱星离怎说,这太师官职是定下,在东宫划片宫室给他用,林信和沈楼也暂居东宫。
寒暄过后,皇上放他们去安顿,却留下林信单独叙话。
厚重殿门轰然紧闭,隔绝沈楼担忧目光。
“走。”朱星离不甚在意地拽上沈楼,直接往东宫而去。自家徒弟比自己都精,皇帝也不会把他怎样,没什可担心。
随着殿门关合,门外淅淅沥沥雨声也渐去渐远。林信回想着上辈子与元朔帝初见时候,还是艳阳高照初夏,落在他眼中天色却比如今还要昏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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