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朔帝接过来看,眸色微亮,“不负,你也看看。”
林信收起弯刀,凑过去看眼,眸色微沉。这上面字迹,与提议割鹿之律字迹模样,原来竟是这人。翻到后面看眼,署名为罗侍君。
那日朝会,林信去时候罗侍君已经被拖走,以至于他还不知道那位胆敢叫嚣“三年灭方诸侯”猛士是谁。
看到罗侍君这个名字,林信忽然就想起来。
“林侯爷呢?”沈楼起身穿上外衫,抬眼瞧见封重在外面探头探脑。
“侯爷被皇上叫去,刚走,”紫枢给他挂上剑,另将枚蜡丸塞到他手里,“黄阁昨晚来过,让把这个交给您。”
沈楼微微颔首,握住蜡丸走出门去,“王爷可有什事?”
“你怎住在信信屋里?”封重很是惊讶,这里是东宫,不是只有两间房雁丘。
余光四顾,这里确是林信住那处偏殿,沈楼面不改色地说:“昨日阿信生气。”
个人撞出去,穿胸透骨,牢牢钉在山崖上。
阵脚大乱,两军混战。
沈楼冲上去,抱起浑身浴血林信,在妹妹与将士惊呼中,御剑奔逃。
“疼……”林信缩在他怀里,疼得发抖。
“林信,撑住!”沈楼抱紧他,把自己灵力渡过去,尽可能地减少他痛苦。不眠不休地守他三天三夜,总算把这条命抢回来。
句话,含许多层意思。阿信生气,来陪他;阿信生气,都是你错。
封重顿时语塞,不知道是不是错觉,总觉得这位他十分钦佩沈世子,似乎不怎待见他。
林信坐在御书房里擦拭吞钩,有搭没搭地听着皇帝跟人讨论酌鹿令,心里想却是昨晚趁着喂药偷偷亲那口。薄薄唇有些微凉,带着药草清苦,却愣是让他尝出几分甜来。
以前沈楼都不给他亲,纵使两人翻云覆雨那多次,每当他要亲亲,沈楼都会躲开。若是沈楼不是重生,他还打算装不懂讨个吻,如今却是不敢。
“草民昨日写份《割鹿策》,敬呈陛下御览。”这位跟皇帝谈得热火朝天人,竟然还没有官职!林信这才抬头看眼,那些个文臣已经走,唯独剩下位没穿官服人。瞧着有些面熟,似乎在哪里见过。
然而林信睁开眼,第句话便是,“封重呢?”
“英王已经去北域战场。”沈楼垂目,缓缓站起身来。
混乱梦境,时而清晰,时而模糊,自己,别人,潮水般淹没理智。
豁然睁开眼,天光大亮。沈楼摸摸身边位置,空荡荡,但尚有余温。头疼好不少,回想方才古怪梦,眉头越皱越紧。
“世子,您醒。”紫枢走进来,推开窗户,清凉风灌进来,吹散室温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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