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信不紧不慢地抽出弯刀,漫不经心地弹弹刀刃,“就算本侯认回林家,这该交鹿璃,两也是不能少。酌鹿令想必国公爷已经看过,闲话少说,还请国公爷拿鹿璃来吧。”
气人功夫,林信早已练得炉火纯青。
最是要脸林家,自然听不得这种猜测,林曲拉住气得发抖父亲,温声道:“侯爷误会,林家还不至于为这点鹿璃而攀交情,岁贡已经准备妥当,侯爷尽管验便是。”
说罢,微微抬手,侍卫便将成箱鹿璃抬到院落里。林信收起吞钩,做个翻转手势。渊阿立时将所有鹿璃倒出来,平铺在地上颗颗地检查称重。
鹿璃落地清脆声响,好似将林家脸面也倒在地上。
自己到底是林家儿子还是朱家。林信收回目光,不再多看。
“那边是林家祠堂,”林叶丹指着不远处高脊厅堂,语调生硬道,“若是你放弃那劳什子割鹿侯之位,便可以回到林家,把你爹牌位搬回来。”
世代读书林家,对宗族祠堂很是重视。林叶丹发出这样邀请,大概已经是“格外开恩”吧。
“多谢国公爷抬爱,”林信笑起来,眼中尽是讥诮之色,“在哪里都是做走狗,不如做皇家,起码还自在些。”
“你……”林叶丹脸色铁青,“跟你爹样,混账东西!”
“你这般做,是要与所有世家大族为敌吗?”林叶丹甩开儿子手,沉声道。
“为皇上效力罢,说不得为敌不为敌!”林信转头看向林叶丹,“父亲离开林家,被仇敌追杀,带着和母亲东躲西藏,是皇上给他爵位,给他荣华。”
他对林家并无恶感,毕竟是他父亲自己叛出林家。当初说好生死有命,再无瓜葛。他不能责怪林家没有在林争寒落难时候救他们家,相应,林叶丹也没资格管教他!
为迎接北漠使臣,宫中要举办宴会,到处张灯结彩,好不热闹。
沈楼在北漠耽搁些时日,回到京城时候,墉都已经下起小雪。站在御花园小湖边,看着雪花无声地融化在水中,期待着林信突然从背后冒出来,将下巴搁在他肩膀上,撒娇说声“好冷啊,你抱抱
林信用拇指顶开吞钩,冷眼看着林叶丹棺材脸,“国公爷自重,本侯如今是方列侯,虽然封地没有林家大,但并不是您下属,顶多算个晚辈。”
言下之意便是,给你脸就接着,不要蹬鼻子上脸,真拿自己当长辈。
“你敢对拔剑!”林叶丹怒极,唰啦声拔出腰间灵剑。
“父亲!”林曲把抓住林叶丹手腕,蹙眉道,“您先前可不是这说。”
林信身后渊阿九刃齐刷刷拔剑出鞘,气氛顿时变得剑拔弩张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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