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当年,是谁把和沈楼引去荒园?”林信潇洒地左脚别右脚,斜倚在沈楼身上。
钟长夜刚死,为稳定西域局势,秘不发丧。年幼沈楼却被钟家侍卫引去藏尸地方,差点被钟戮剁成肉泥。那个引错路侍卫,最后也没有找到。而当时莫归山,正是钟随风掌家!
当年林信也怀疑过钟随风,但则这人上辈子毫无建树,再则也想不明白他这做原因,就把这件事抛到脑后。如今知道钟随风勾结蛮人,切也就有答案。
如果按照他们原计划,秘不发丧,让钟有玉继位,就没有钟随风什事。只有把事情闹大,让面临危险玄国公世子将所有人都引来,消息飞快传到京城,才能借皇帝手带走兄弟俩,让“懦弱无能”钟随风掌权。
完全得到西域权柄,才能放心大胆地与蛮人打交道。
生路罢,这东西是蛮族宝物,给他们能换份安稳日子。“
林信把将角铃夺过来。破空之声在耳后传来,林信直接回剑,翻身躲开,剑身与钟戮短剑相撞,发出刺耳摩擦声。
“噗嗤!”虞渊剑尖没入钟戮肩膀,捅个对穿。
钟戮嘶吼声,挪动肌肉,生生将剑推出去,自己则横剑挡在钟随风身前。
“住手!”瘸拐赶来钟无墨,扒着周宅破旧门框勉强站稳,待看清院子里死尸与活人,极其缓慢而痛苦地皱起眉头,“二叔,为何?”
“所做切,都是为钟家,问心无愧。”钟随风终于收起哆哆嗦嗦声音,语调平静,只是依旧不怎硬气。这人似乎天生如此,即便十分清楚事,说出来也带着几分不确定。
“勾结蛮人,为钟家?”钟无墨用木棍支撑,拖着断腿挪进院子里。用鹿璃换黄金,引蛮人入中原,怎看也不像是对钟家好,反倒让钟家日渐衰败。
沈楼看看他,眸色微沉。当年事,钟有玉那个傻子定然是不知道,但钟无墨就不好说,话少人心思重。
“蛮人用二两金换两鹿璃,这是多好生意,”钟随风绑好受伤腿,撑着站起身,“钟家需要这些黄金。现在看着衰败,等有玉继位,把库房打开,西域就能再起来。”
“金矿呢?”钟无墨惊。
“小墨,他们两个要杀,你快来帮忙!”钟随风语带惊恐地说。
“为何?”钟无墨只是站在门口,执着地问。
“什为何?”
“都这时候,还装?”林信嗤笑,替钟无墨将未尽之语说出来,“为何要通敌叛国?为何要困杀沈楼?为何故意把他们兄弟两个送去宫中?”
“派胡言!”钟随风白脸,“这些年想尽办法要把他们接回来,怎可能故意把他们送去宫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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