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信微愣，旋即明白过来，喉头发痒，“这可真算是，术业有专攻
。”想起当年那个躲在房里偷偷刻小鹿
少年沈楼，蓦地有些心疼。心疼没能送出小鹿沈清阙，也心疼没能收到小鹿自己。
沈楹楹咂咂嘴，默默倒退着滑远，正撞上风
般
林信：“……”这吞莫不是个鹿中和尚吧？吃素也就算，还不近美色！
到正月十五，沈楼总算正常回来，不再时不时地寻草吃，拉着林信去浣星海看花灯。
沈家人在冰湖上雕各式各样冰灯，夜间点起来，晶莹剔透，五彩斑斓。好似仙人坊市，遥遥不见尽头。
“哥！看
灯！”巡界回来沈楹楹，提着个八角玲珑灯笼，在湖里玩冰嬉，眨眼间就滑到两人面前，“阿信，下来玩！”
“秋庭，把那块冰搬过来。”沈楼指着不远处块雕冰灯剩下冰坨。
黄泉珠，如今珠子灵光闪闪，像是装满宝石锦囊，骄傲地炫耀着它金贵。
世间除寻常牲畜野兽，还有部分与蛊雕相近灵兽。它们天生有灵脉，有神魂，比寻常野兽要聪明多，只生活在人迹罕至地方。
朱星离这半年来，就是找这种灵兽去。寻这
久，也只找到三只，九色鹿、雪月狼、赤尾狐。
“都是完整生魂，大补，三个就差不多，”朱星离把黄泉珠扔给林信，“等他忘鹿事，再给他补下个。”
灵兽性子单纯，记忆也很少，容易克服，就算出现混乱，也很快就会消失。断不会再出现被别魂控制身体杀林信事。
沈楹楹应声去，“咔嚓”声掰下来，单手举着扔到兄长脚边，“你要做什？”
“雕个花灯。”沈楼在下人搬来椅子上坐下，摸出只小刀，片刻就将那冰坨刻成小鹿，挖空脊背灌上灯油，点燃灯芯，缓缓递出去。
这还是沈楹楹第次见识兄长手艺，受宠若惊地伸手去接，却见那灯直接递到林信手里。
“又是小鹿？”林信接过来，笑着看他。
“只会雕这个。”当年是林信赖着让他雕小鹿赔罪，他就只学雕小鹿。
然而，朱星离没有料到是，灵兽记忆虽然简单，兽本能却很执着。于是，整个过年期间，沈楼都在试图吃草。好在头是不怎疼。
窗外北风呼啸，跟心爱之人躺在个被窝里，真是再惬意不过事。林信用热水泡过、暖呼呼脚趾头，勾缠沈楼小腿，“清阙，手已经好。”
“嗯？”沈楼拉着他手看，拆开裹缠布条。那些可怖小窟窿都不见，手掌光洁如初。
林信凑过去亲他。
沈楼温柔地回应，在林信唇上来回轻舔，而后，抱着他安然入睡，什也没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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