应当是临时起意,
苍鹰在空中呼啸,秃鹫则在低空盘旋。草原上常有死去牛羊,但凡有秃鹫流连之地,定有新鲜尸体。
沈楼眸色冷冽,连掐几个法诀,将灵剑提到最快,路飞到函谷关,却没有瞧见钟有玉踪影。从呼延河到墉都,最近路便是走函谷关,钟有玉对北漠不熟悉,着急赶回京城时候不可能走别路。
问函谷关守卫,也不曾瞧见素国公。
当机立断地迅速折回,沈楼立在灵剑上,看着那秃鹰聚集之地,心中不安越发浓重,薄唇渐渐抿成条直线。
鸟兽听到灵剑破空之声,便哄而散。身白衣男子,面朝下倒在片开阔草地上,右手还握着灵剑,左手使劲向前张着,似乎要抢夺什东西。衣领上虎毛被血污浸染,打着暗红色绺。
啵声、呼延河流水声,掩盖利剑入肉裂帛声。
在钟有玉找回理智之前,灵剑已经插入林信肋下,鲜血顺着剑身汩汩流淌。
林信闷哼声,面上血色尽褪。
钟有玉愣住,指尖微颤地拔剑,“这剑就当是还这份烂账。咱们两家恩怨,从今往后,笔勾销。”
林信捂着伤口,跪倒在地,看着眼中显出几分慌乱钟有玉,嗤笑声。远处火光还未停歇,耳边杂音如潮水般褪去,伴随着眼前黑暗归于沉寂。
沈楼落地,快速将人翻过来,当真是钟有玉那惹人很俊脸。只是这脸如今片青白,双目圆睁,嘴角挂着干涸血,没生息。
“有玉!”沈楼抓住他衣领,摸摸颈间脉搏,已然回天乏术。周身配饰皆在,除只随身带小水囊。
粮草被抢,温石兰只能带着蛮人后撤,如今呼延河畔片静谧。
林信捂着腹部,倚在沈楼身上,看着草席上放着钟有玉,半晌才找回声音,“他拿血,又被蛮人抢走?”
“嗯。”沈楼拿出随身带着黄泉珠。新死之魂,遇到黄泉珠自己便钻进去,如今珠子忽明忽暗,困着便是钟有玉魂。
“信信!信信!”再睁开眼,已经躺在温暖怀里,看到是满眼焦急沈清阙。
“清阙。”林信看看周遭,天已经蒙蒙亮,秃头小树上挂露珠,不见钟有玉身影。
伤口很深,但没有伤及脏腑。但奇怪是,周遭衣裳并没有染上多少血迹。沈楼心中惊,这钟有玉伤林信之后,便御剑连夜奔逃。夜路不好走,既为报仇,光明磊落,何至于如此心虚?
沈楼将林信安置好,便杀气腾腾地去追钟有玉。京城路远,夜路不好走,以沈楼灵力强横程度,这时候去追,定能在半路上截住他。
虞渊剑化作道灵光,倏然消失在漫天彩霞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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