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位公子,来狐大仙这里算卦吧。”街边阴凉处,摆着个不起眼挂摊。这大热天里,摆摊人却围着条狐狸毛围脖,带着个花里胡哨面具。
幡旗上写着“狐
皇室规矩多,高雅为重。晚间若是饿,便只有各种汤汤水水。封重忍半个月,终于忍无可忍,大笔挥改御膳规矩,才终于在晚上吃到鸡鸭鱼肉。
“不许笑,过来帮看看棋。”封重抬眼瞪他。
林信看到棋局就头疼,哪里有耐心,拉着沈楼就往外走。林曲棋路诡谲,封重棋路深谋,两人战得旗鼓相当,哪里需要他这个臭棋篓子指点。
菩提城里热闹非凡,卖花小贩用南域口音吆喝着成不变词:“春归兮,花开尽,郎君有意执荼蘼。”
恍惚间仿佛回到几年前,那时候他俩不知道对方是重生,怀着点不足为外人道小心思,互相戴朵花。
,封重不愿重用,便统统外放做父母官去。京中急需人才,就在登基第二年开恩科。
封重这年来天天忙得脚后跟打后脑勺,没有日得闲。近日总算暂时安置住,便溜烟跑出京城,留下杜丞相在宫中跺脚。
菁夫人踩着皇帝陛下脸跳开,竖着旗杆般尾巴跑回朱颜改身边,蹲到膝头要鱼干吃。侍女早把林信带来鱼干切成小段,放在玉碟里。
朱颜改捻起片喂给猫,不咸不淡地说:“玩耍可以,过荼蘼节就都给滚蛋。”清凉殿挤进来这多人,点都不清凉。菁夫人嫌热不给抱,吃完鱼干就扭着跑走。
“们本就打算过荼蘼节便走,”林信趴在沈楼肩膀上跟菁夫人眉来眼去,“师父最近回来吗?”
“你记不记得,当时答应做媳妇。”林信随手拿支来。
“年少时话,岂能当真?”沈楼眼含笑意地看他。
“没想到你竟是个伪君子,占奴家身子,却不给奴家名分。”林信把花扔到沈楼身上,满脸悲愤地说。
“不是娶媳妇吗?怎又奴家?”沈楼不为所动,给目瞪口呆小贩几枚铜钱。
林信演不下去,把脸埋到沈楼肩上耍赖,片刻后又热得抬起头。
先前有东瀛使者来朝贡,朱星离说想去东瀛瞧瞧,就跟着跑,直没有音信。提起弟弟,朱颜改脸色更加不好,冷哼声,抱起菁夫人往内室去。
看来是没回。
林曲把棋盘端到软榻前,拉封重跟他下棋。封重没骨头似地半躺在榻上,抓起棋子随意摆颗:“你们怎都不去宫里玩,朕自己在京中好没意思。”
当上皇帝,才明白这差事有多苦。起早贪黑不说,连鸡腿都不能随便吃。
“哈哈哈哈哈……”林信不是第次听封重抱怨,每每听到都忍不住笑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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