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就是要走！”她嘶声力竭：“秦跃！你已经完
！从你握不住枪那天起就完！受够！”她呜咽着滑眼泪，她说：“受够秦跃……你根本振作不起来，你永远沉浸在你自己
痛苦里，你从来不会抬头看看和秦纵，真……受够！”
秦跃喉结滚动，被这
巴掌打得沉默。他明明想说点什
，可是他在舒馨哽咽声里突地片茫然。舒馨推开他，冲进卧室，开始收拾衣物。
舒馨不断地擦眼泪，她念着：“要带秦纵走。”她拖着行李箱，推开秦纵门，发现秦纵抱着水杯已经坐起身，她过去紧紧拽着秦纵胳臂往下拉。
秦纵盯着胳臂，被他妈妈拽得泛红。他从床上磕下来，膝盖摔得疼。昏暗灯光里，地上手机和玻璃像是支离破碎相片，秦跃垂下肩膀像是荒芜坡。
秦跃抬头望他，眼里黯淡无光。秦纵向他伸手，水杯滑摔在地上，水和玻璃同溅开。河蚌掉在狼藉里，还没来得及收回内壳肉就被行李
边也不同意吧，啊？”
“你不要夹枪带棍讲话。”秦跃摸出手机，屏幕正亮着，直在震动。他点掉好几次，对方还是坚持不懈。秦跃叹气，舒馨正冷笑，他猛地将手机砸出去。
手机翻撞在餐桌腿，摔地上不震。
秦纵拉起被子，罩头顶上。他把水杯盖好，把小河蚌抱怀里，蜷身蒙被子底下。
“你带团赶不及，是啊，你忙。秦纵送去阮叔农场不正好吗？他有妈生没妈养，你个月才回来几次？”秦跃扯开领带，从外套里掏出烟，仰头靠门上也点根。他说：“关爸屁事，你别拿爸当盾牌。多少回，们爹俩相依为命早去，你以为爸不知道？”
烟灰弹落在茶几上，舒馨腰身挺得直，她哪怕眼眶都红，还持着优美仪态。她说：“你小声点行不行！”
“现在装什啊！”秦跃脚踹翻玄关置物架，在翻砸声中站起身，拿下嘴里烟。他手有点抖，他以前握枪时候从来不会抖，他现在不握枪，这手抖得不像话。烟星烫在手背，他索性用手指碾灭烟。他说：“啊，现在装什啊？你早想走对吧，什带团没时间，协议书不摆抽屉里吗？你拿出来，们现在就解决掉。”
舒馨别开脸，用手指擦眼角，她回头又说遍：“你小声点！”
秦跃陡然扑过来，按她在沙发上，他紧紧擒着她挣扎手，遍遍问：“你是不是要走？舒馨，你是不是要走？你要离开，是不是？”
酒气扑面，舒馨尖叫着剧烈反抗，脚跺在秦跃肚子上，手腕上力道松，她抬手就给秦跃巴掌。巴掌声相当响亮，她躺在沙发上呼吸急促，头发散乱，面上怒极时候也是明艳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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