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会儿就好,老爸该下班。”阮肆站麻脚,他移动下,忽地说:“好看吗?”
秦纵不知所谓,望着他下巴,真诚地点头夸道:“好看,特帅。”
“说那故事!”阮肆用下巴撞秦纵脑门,“好看吗!”
“好看。”秦纵问:“你想当个作家吗?”
阮肆“嗯”声,也不知道到底想不想,他只是继续道,“还挺有意思对不对?想讲故事。”
“下午打雪仗。”秦纵缩着脚趾头,“雪老是往鞋子里跑。”
“晚上给妈说声。”阮肆给他拉好裤腿,“给你换双高点鞋,能护到脚脖子那种。早上湿没有?”
秦纵摇头,阮肆怕他身上也冷,拉开羽绒服把人包进来。两个人都穿得厚,这包只能包半个秦纵,就算这样也已经团成个胖球。李沁阳给买小衬衫是样,就连毛衣都是款式相同,蓝黄。秦纵挤在阮肆羽绒服里,埋脸闷在他胸口。
阮肆说:“别流鼻涕。”
秦纵配合地没流鼻涕,只打个嗝算做回应。
奇道:“干嘛呢。”
阮肆转头乐不可支,孔家宝干咳声挺直身,说:“随便聊聊,聊聊最近广告。周杰伦做那个奶茶广告还挺让人印象深刻,就,聊聊……”
他越讲越局促。
秦纵还在边:“嗝。”
孔家宝要送黎凝到单元门口,跟阮肆在楼底下说拜拜。秦纵嗝没能收住,打路。两个人上楼,阮肆站门口先摸摸衣兜,再摸摸裤兜。秦纵瞬不眨地望着他,他敲门,但是阮城和李沁阳还没回来。
“想看故事。”秦纵颠颠脚,觉得脚掌被泡得不舒服,他说:“孔家钰想当个数学家。”
“你呢?”阮肆低头问道。
声控灯没坚持太久就灭,阮肆懒得再喊。楼道里昏暗,他不看秦纵,有种抱着小动物错觉。鲜活温热触感让胸口柔软沉甸,他以前在爷爷农场里抱小狗崽时也是这样感觉。
“你……”阮肆迟疑着开口:“不打嗝?”
“不打。”秦纵说:“爸爸说打嗝就咽口水。”
“是喝热水。”阮肆纠正,“身上冷不冷?”
“热。”秦纵探头,“又冒汗。”
“等会儿吧。”阮肆说:“忘拿钥匙。你冷不冷?”
秦纵边嗝边摇头,阮肆给他把围巾重新捂严实,手就揣在自己兜里。两个人坐台阶上,没坐片刻又站起来,因为这台阶凉屁股。阮肆靠在门上看秦纵,秦纵正低头看鞋子。
“鞋子湿。”秦纵抬脚,说:“凉凉。”
阮肆蹲下身,伸手撸起秦纵裤腿,摸到他脚踝处,袜子果然湿。
“你跟人跑操场玩是不是?”阮肆问:“还是他们把你埋雪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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