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留体力干嘛啊?”秦纵晒着太阳懒洋洋道,“干,嘛,啊。”
“秦纵。”阮肆俯身向他撩水,“污死你得。”
“靠。”秦纵闪躲,“别撩,这水晒得怪烫,热死!”
下午时两个人原本带着鱼竿风风火火地去东边大鱼塘,结果被抄着茶壶阮胜利给挨个踹回来。
“惊着鱼!”老头赶着人,“后边玩去。”
早饭是小米粥配奶奶独家小腌菜。金黄色小米粥浓稠,腌白菜手撕成适中大小,配上肉包子,吃得是神清气爽。
吃完饭两个人就戴着草帽去小菜园锄草,阮胜利坐树底下躺椅上提壶茶看着。菜园面积不大,动作快点不碍时间。阮肆蹲草莓边把叶子挨个翻个遍,捡四五个草莓,在院子中水缸里洗干净,丢两个入口。
秦纵在旁舀水洗脸,太阳出来就晒得后颈发烫。
“来两个。”阮肆往他嘴里塞草莓,“熟到这会儿好甜。”
“股香味。”秦纵舌尖微探,“下午干什?”
于是两个人就只能去屋后边小鱼塘。小鱼塘和屋前鱼塘从西侧靠窄水道相连通,水道生满芦苇,边上浅坑里都是比小拇指还细小鱼苗。四下果树葱郁,后边草滩野花繁茂,望过去薄薄地层粉蓝色。阳光细细碎碎地从枝叶间掉下来,砸在发间和肩头。
阮肆支个小折叠椅,草帽戴好,给鱼钩穿饵,抛出去摆好架势。他今天戴个深黑色耳钉,非常小,和黑发相衬。
“大鱼塘开小池种荷花,后边芦苇不清吗?”秦纵说。
“不清,留给奶奶每年包粽子用。”阮肆舒展出腿,把杆放身上,将草帽压低,闭目养神,“别人家都是包粽子,们家就是黏粽子。”
秦纵顺着草滩往后去,路绕到尽头小河边。小时候两个人常在这里玩泥巴,这里有排随意摊放石头,以前秦纵还在底下埋过只不幸掉下巢饿死小鸟。他在河边站得挺久,放目看河面上
“钓鱼。”阮肆说,“考虑考虑写本新故事……就是没什感觉,看看钓鱼能不能带点感觉来。”
“今天都十五号。”秦纵说,“上次改得旧稿该寄回来。”
“多半得跪。”阮肆站苹果树底下伸个懒腰,“改完总觉得不得劲。还是适合气呵成酣畅淋漓,大改实在头疼,越改越不行。这次要是还不行,后面日子就只能去搬砖。”
“不着急。”秦纵摘边上挂着李子,在水里慢慢地洗,“昨天回来路上看见上边好几家还没打理院子,过几天去,打个小工。”他把李子抛给阮肆,说,“赚钱给软软哥哥买糖吃。”
“好感动。”阮肆口咬得甜汁浓郁,“也别应太多,每天留点体力回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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