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爸爸说吗?”秦卫国说,“老大不小,也不像话,这事怎能不给你透个音,你又不是三岁小孩儿。”
“爸,”秦纵收最后笔,“有自己打算吧。这事讲不讲都行,左右也挨不着。们住得远,他就是生个足球队,也碰不上。”
“说什足球队。”秦卫国皱眉,“现在国家开放政策,他能再有个都不错,不然这事也不答应。”
“他都四十多人,想有个完整家庭,也挺好。”秦纵搁笔,“妈虽然不再想着结婚事儿,对象还是有。两个人都好,您这不也省心吗。”
“你爸妈都好,”秦卫国问,“你往哪儿去呢?”
恭喜,今天补上。”
“如果你不介意。”秦跃迟疑,“来家里吃顿饭吧。”
“不介意。”秦纵抬手开音响,跳过堆儿歌,调到以前秦跃动感音乐。首《FreshOffTheGrill》震得耳朵疼,他靠椅背上还是打开车窗,随着重鼓点敲打,慢吞吞地说,“因为无所谓。”
秦纵以前。
秦跃还记得,他才到自己腰下时候,特别爱哭,但是喜恶分明。他喜欢吃什,他讨厌玩什,他都会讲个明白。小时候有点话痨,但是个非常懂事且令人省心孩子。秦跃最初那几年是真很忙,忙着生意,忙着自愈自己破碎掉梦。因为太忙,所以舒馨要跟他离婚。起初要把秦纵交给军大院,但是秦跃没勇气面对老爷子,所以留给舒馨,安慰自己舒馨好歹是孩子亲妈。然而舒馨也忙,忙得没有办法照顾秦纵,他们冷眼看着对方,想要这个孩子夜之间就长大,大到不需要让他们这费心,所以推搡着他,鞭策着他,要他快点,再快点长大。
“这不是,”秦纵笑,“就到爷爷这儿来吗。”
爷孙俩相视而笑,秦卫国拿他刚才笔,叹道,“好,还有爷爷呢。肆儿明年考试有方向没有啊?”
“有
最终秦纵真长大。变成长着独立骨头,却始终没有明确方向,眼里只能是漫不经心男孩。没所谓就不在乎,不在乎即不会难过。如果从头到尾房间里只有他个人,不奢望父母之中任何个会回来,那他就不会因为期待而雀跃,不会因为失望而落寞。
秦跃没再提考军校事情,到军大院爷爷也没提。秦纵陪老人家吃饭,又在院子里坐着练会儿字。
秦卫国看着他练,点头道,“这字还成。”又想起什,笑道,“比肆儿靠谱。”
“他那是狂野风,般人收不住。”秦纵垂眸盯在纸上。
头顶槐花早已谢,垂叶簌簌地在风中摩擦,掉下来几片干叶落在纸上。秦卫国捻片在指尖,茶香袅袅,四下没人。
请关闭浏览器阅读模式后查看本章节,否则可能部分章节内容会丢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