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鹤亭拧起眉:“全杀?”
“对,全杀。”大姐头喝口热水,“这家伙很棘手。”
当然棘手,苏鹤亭想到刚才场景:“他能复活。”
“不仅呢,他还有预知能力。”大姐头停顿须臾,眉心微蹙,似乎在斟酌自己接下来措辞,“卧底上线地点都是随机,但他总能提前知道。”
和尚站在旁,竖起纸质时刻表,给苏鹤亭看时间:“你20:58进入惩罚区,他20:55已经上会经过你公交车。”
惩罚区做得太逼真,仿佛就是另个真实世界。苏鹤亭必须尽快适应这种真假世界交换,否则会给精神造成巨大创伤。
他低头看向自己双手。
掌心干净,没有任何伤口。
他在公交车上受伤也不见。
“在惩罚区受伤不会带回现实,”大姐头抱着自己水杯,正站在窗边观察苏鹤亭,“但在惩罚区里被杀就会真死。嚯,狗儿子,没在里面少胳膊少腿吧?”
地站在雨里。
半晌后,他收回拔枪手,在门口蹲下身。因为淋雨,这个姿势让他肩臂肌肉隐约透出衬衫。那是专门为战斗而训练出肌肉,既不夸张,也不招摇,但爆发力十足。
他盯着苏鹤亭消失地方。
那里留下几滴血,很快就被雨冲没。
***
苏鹤亭不信什预知能力:“那他在车上不动手?”
“夜行游女①打断他计划,”和尚说,“他得先保护公交车上其他人。”
苏鹤亭无法理解:“他不是个侦查系统吗?”
“那也得救人。”和尚双手合十,念句“阿弥陀佛”,然后说,“们知道那些人是NPC,可他不定知道。”
什
“黄鼠狼给鸡拜年,”苏鹤亭握起手掌,目光不善,“你巴不得弄死。”
“怨念不小。”大姐头勉强安慰他下,“里面多刺激,跟打游戏似,还能开阔视野。”
打游戏可不会真死。
苏鹤亭无视她回答,在适应恍惚后提问:“那个侦查系统怎回事?”
“哦,他啊……”大姐头摸摸下巴,“应该叫惩罚区防火墙?反正他全年无休,把们派去卧底全杀。”
苏鹤亭倏地睁开眼,回到现实。
强烈晕眩感袭击他,意识仿佛要打着旋儿离开身体,这感觉像酗酒过后。几秒后,他空空如也胃部也开始抽搐。
“晕眩是正常反应,等会儿就好。”大姐头声音忽远忽近,“和尚,给他杯热水。”
不到片刻,和尚就把热水杯放在桌面上。他光头在灯下很亮,闪到苏鹤亭眼睛。
苏鹤亭单眯起改造眼,眼睛不习惯光亮。他看向前方,,bao雨和检查员都不见,房间里点着某种熏香,闻起来很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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