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暂时不用。”苏鹤亭用手指推推自己水杯,给胳膊腾出点位置,“佳丽有说是哪个大老板在找麻烦吗?”
大老板那多,他总得知道究竟是哪个。
隐士用手指蘸水,在桌面空处写个“卫”。他悄声说:“知道吗?”
苏鹤亭果断地回答:“不知道。”
“就那个。”隐士造作地双手托举,表情严肃
蝰蛇是大老板人,上面说不要动,他们就不能动。上面说放人,他们就得放人。
“该想到,”和尚继续说,“持枪,袭击,无视警告,能这样做人只有种。”
“不论如何,”大姐头掐灭烟,只说句,“得保住苏鹤亭。”
***
隐士得到消息后就急得上火,现在看到苏鹤亭不急不慢,腮帮子更疼。他情不自禁地捂着半边脸,说:“要不你雇个保镖?”
妈。
和尚脏话在喉咙眼里打滚。
“下次,”他转回头,盯着蝰蛇,“下次们会当场击毙你。”
蝰蛇放下脚,把手臂搁在桌面上。他脸逼近,忽地咧嘴笑,回答和尚:“你、们、不、敢。”
***
上要打申王,”隐士没憋住,快要哭出来,“申王是真正满贯王。”
“什意思,”苏鹤亭说,“申王也是大老板押肌肉男?”
隐士用力点头,仿佛苏鹤亭已经中弹。
***
“老板儿是哪个你晓得嘛,”蝰蛇戴着感应锁,把腿搭在桌沿,“瓜批和尚。”
苏鹤亭说:“没钱。”
“知道个价格便宜,”隐士对苏鹤亭使眼色,示意他往后看,“还挺靠谱。”
苏鹤亭没转头。
酒吧里人声吵闹,他却能灵敏地听见谢枕书水杯里冰块正在晃动,这让他想起谢枕书给他递手帕时手。
那手骨节分明,很白。
和尚甩上门,到吸烟区。
大姐头正背靠在栏杆上抽烟,只手端着烟灰缸。她看见和尚,往烟灰缸里弹下烟灰,手腕间银镯子清脆地响。她略微后仰,望着天花板:“烦。”
和尚从她放在栏杆上烟盒里抽出根烟,跟她要个火。这种真正香烟很难得,但和尚抽得没滋没味。
两个人之间安静很久,烟都快抽完,和尚叹气。
“别想太多,”他说,“……你也尽力。”
和尚平时满口“阿弥陀佛”,这会儿也被喊得额角青筋凸起。
蝰蛇把桌子踹歪,在房间里发出响声。他手指交叉,搁在肚子上,就这样看着和尚:“你可以关老子好久嘛?”
和尚耳内通话器响,他转过头,避开蝰蛇目光。
“哟,”蝰蛇说,“这就来噻。”
通话器内沉默长达几秒,和尚不禁升起点希望,但很快,他就听见大姐头说:“放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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