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人就这
硬泡，像是较劲，要把时间凑满。
这汤泡得太别扭
。
等机器人敲门提醒时，两个人仿佛终于解脱，分别长舒口气，整齐地翻出池子。
小矮子机器人进入洞门，有礼貌地说：“请给
衣服，自动清洗为您服务！”
苏鹤亭立刻提起自己
卫衣，抖抖。
苏鹤亭尾巴尖浮起来，把木盆往谢枕书方向轻轻顶
下。他抱着手臂，没话找话：“……你住哪儿？”
“交易场附近。”谢枕书搭着手臂，腰侧被木盆轻碰碰。
他目光微转，看见条尾巴只露着尖，在水里缓慢地晃来晃去。
“你住哪儿？”他也没话找话。
“住筒子楼……”苏鹤亭抓起毛巾，折成方块，盖在脑门上，“你不是知道吗？”
苏鹤亭正在玩吹风机，他对着自己尾巴顿吹，把毛都吹蓬起来。见谢枕书出来，他才恋恋不舍地把吹风机关掉。
“池子在里面，”苏鹤亭进到淋浴间，又冒出头，“戴着雾化器可能会晕倒。”
谢枕书心里时间很准，但他拿起手表，看下时间，算是回应苏鹤亭提醒：“会定点出来透气。”
苏鹤亭：“……”
行。
，就算现在有人破门而入，他也知道怎拧断对方脖子。
他仔细复盘自己言谈举止，想把“谢枕书”和“检查员”区分开来，或许他应该表现得再热情些。
谢枕书从热水里抬起头，伸手擦下墙上镜子。
刚才在酒吧隐士说什？
好怕你被抓。
里面掉出堆东西，什棒棒糖、折扣券、储存器……还有颗蝰蛇改造眼。
那颗改造眼滚到谢枕书脚边。
哈。
苏鹤亭捡也不是，
谢枕书强迫自己挪开视线，但是那尾巴在他余光里沉下去，又冒出来。
谢枕书：“……”
他终于还是说：“你植入体是自动吗？”
“算是，又不算。”苏鹤亭没法忽略谢枕书目光，他捉住尾巴，摁进水里，转头面无表情地说，“没法给你解释。”
尾巴算是苏鹤亭情绪表达，但他不想承认。
算你狠。
＊＊＊
苏鹤亭洗澡很快，只要五分钟，他满心都是泡汤。不过他没跟人起泡过，脱光有心理负担，谢枕书系着浴巾，于是他也系着浴巾就进去。
两个人在汤里挨得不远，中间漂着个木盆，里面是干净擦手毛巾。
因为不熟，现场十分安静。
谢枕书对着镜子，无声练习：“好怕你被抓。”
好怕……
这种带着明显情绪词汇要讲得很生动。
谢枕书觉得自己学得不像，他不擅长这个。他知道冷静，知道害怕。但是他跟其他人不同，他害怕也是冷静。
十几分钟后，谢枕书就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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