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鹤亭没再听主持人
废话，也没再听经理叮嘱。他目光越过等候区，看向申王。
申王正瘫坐在躺椅上，气喘吁吁地吹凉。他似乎很怕热，腰间还敷着冰袋。他不断地用手扇风，额头上仍然汗流不止。
注意他腿。
苏鹤亭记得这句提醒。他目光向下，看到申王腿
现场投影“嘭”地变作虚拟礼炮，镜头切到等候区申王。
出乎意料。
申王是个体重超过二百斤选手。
“别小看他，”经理在喧嚷里给苏鹤亭介绍，“等你连接
脑机接口，就能看到他全貌，他可是——”
“他可是最神秘选手，”主持人故作高深，带领全场回顾过往，“他经常更换植入体，只有‘冷蛇’是他永远不变标志。他曾用双手撕开对手身体，把鲜血视为强者贡品。他还曾用双脚踩烂对手脑袋，把死亡当作比赛嘉奖……”
亭开门见山：“申王来吗？”
“在等候区，”经理替苏鹤亭挡住前方工作人员，在场内音乐里逐渐加大自己音量，“申王五点就来！”
“申——王！”
现场有人喊破音。
“申王！”浓妆小丑忽然出现。他悬浮在中心，打个响指，吸引全场目光：“观众朋友们，没错，今晚选手正是万众期待申王！”
“注意他腿，”经理争分夺秒，还在叮嘱苏鹤亭，“等会儿看到他虚拟形象，不要被他蛇骗过！你速度那
快，是优势，最好五分钟内解决掉他，五分钟过后他就会进入状态，到时候——”
“朋友们，
相信再也不会有任何
个选手，比申王更懂得厮杀艺术，就连今晚猫崽也不行。”主持人指挥下镜头打断经理话。他又次捧起脸，发出夸张感叹：“他还是这可爱！”
可爱在这里可不是什好词。
苏鹤亭在万众瞩目下没有摘掉兜帽，但是镜头给到他尾巴。
“猫崽本月积分排名是第三十，三十是个好数字，它意味着潜力无限。猫崽本月连胜四场，每场都打得精彩漂亮，预备满贯王泰坦都曾被他斩落马下，而今晚，他要对阵真正满贯王，十分期待！”
现场欢呼瞬间响起，申王比泰坦更受欢迎。
小丑主持局面，做出倾耳听动作：“们都听说过他战绩，但必须向你们重申遍。各位观众朋友，申王本月积分排名是——第！”
现场投影变成积分排名榜，申王问鼎全场。他名字三倍放大，几乎占据半个榜面。观众呐喊被引爆，他们在阴影里陷入狂热，对着申王顶礼膜拜，好像他是个普度众生救世主。
苏鹤亭在积分榜最底部看到“猫崽”，小得只有他拳头大小。
“欢迎申王！”小丑挥出手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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