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鹤亭说：“别动。”
他用手指擦着鼻血，压制住兴奋。可他忍不住捏紧
拳，感觉自己
手在抖。
他妈。
苏鹤亭喉间干涩，他松开手，对大姐头说：“给
杯冰水。”
大姐头立刻叫水。
苏鹤亭说：“不客气。”
大姐头猛地砸下桌面，压近上半身：“你在想什
？苏鹤亭，你杀卫知新！”
苏鹤亭已经戴上感应锁，他抬起手，也向前倾些身体：“在想什？在想杀他。至于为什，你心里清楚，你们心里都清楚。就算今天打断他腿、砍掉他手，给他个教训，他明天还是会像个狗皮膏药样黏着不放。”
大姐头说：“但说过，这件事可以交给处理。”
苏鹤亭说：“他抓朋友。”
在被捕前对蝰蛇笑笑。
他说：“记得帮把话带到。”
＊＊＊
凌晨3点，灯“啪”地亮。
苏鹤亭靠着墙壁，睡眼惺忪。他避开光，看见大姐头，既没有打招呼，也没有其他动作。
苏鹤亭拿到冰水，水杯很凉，他这才发现自己很热。他想也不想，把水从头上浇下来。那冰凉水“唰”地淋湿他，他这才感觉兴奋在消失。
这兴奋来得莫名其妙，不是第次，苏鹤亭每次打比赛都会感觉到，他上次在惩罚区里也感觉到，但他直把这兴奋当作是比赛后遗症。
大姐头摁住耳内通话器：“叫个医生来，”她
大姐头陡然扫掉桌上水杯，在清脆响声里说：“他抓你朋友，你可以报警，你可以找！”
苏鹤亭笑，他说：“喂，喂——你是记性不好吗？昨天就报过警，和尚把他从斗兽场里带走，然后呢？然后你们把他放。你自己算算时间，他从这里离开不到个小时，就抓朋友。大姐，你觉得你还有信誉可言吗？‘们是新世界永不熄灭反抗之火’，这句话你自己信吗？刑天，刑天，你们也配叫刑天？”
他酒劲儿刚过，脑子里有东西在“突突”地跳动。种愤怒涌上来，和他习以为常兴奋交错，变成极为危险情绪。
苏鹤亭察觉到自己不对劲，他抬手摸下，发现自己流鼻血。
大姐头也察觉到，她神色微变：“你怎，上火？臭小子——”
大姐头刚经过检测，踩着高跟鞋入内。她在对面坐下，把烟盒丢到桌子上，掏出打火机。
苏鹤亭刚睡醒，头痛欲裂，声音偏低：“此处禁止吸烟。”
大姐头顿片刻，把打火机也丢到桌上。她抱起手臂，跟苏鹤亭对峙：“酒醒？睡饱？”
苏鹤亭反应迟钝，先打个哈欠：“嗯……能不能给个枕头？床就不奢求。”
大姐头看着他：“你给送个大惊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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