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枕书举高苏鹤亭。
苏鹤亭面露茫然,因为听不见,声音拖得比平时更长:“要不——你——拖着——跑——啊——”
谢枕书直接把猫扛上肩头。
“哦,”苏鹤亭双臂下垂,有气无力,“这样也行。”
烛阴正在游动,它为找不到儿子而悲鸣,哭时鼻息促使天气恶化,让冰雹砸得更加猛烈。它仰天发出“呜”长鸣,并随之转动机械头颅,露出睁着眼那面。
交啸声暂歇,购物街两侧招牌仓促掉落,橱窗玻璃不堪重力,“嘭嘭嘭”地连续碎开。玻璃碎碴溅到地上,雨夜笼罩街道,这里片末日景象。
苏鹤亭脑袋里嗡鸣声没有停,他在奔跑中觉察到晕眩。但是他以为那是坠落后遗症,没有放在心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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烛阴交啸声再度响起,这次苏鹤亭几近失鸣。他脚下踉跄,差点栽倒谢枕书背上。
谢枕书安静地看着苏鹤亭,似乎在辨别这句话真伪。
苏鹤亭凑到谢枕书面前:“看什?又不会骗人。哦,原来你就是谢枕书。你说,你干吗要骗?”
他早就知道检查员是谢枕书,这会儿装作副刚刚知道模样,想听听谢枕书怎答。
谢枕书避开对视:“不是。”
苏鹤亭跨出步,堵住谢枕书目光,正想逗他,上方忽然传来尖啸。苏鹤亭表情微变,抱住耳朵,但是无济于事。这尖啸声犹如钢锥,凿进他耳朵里,震得他脑袋“嗡嗡”狂鸣。
苏鹤亭左眼是普通眼,被乍然亮起白光刺痛。他闭上眼,指尖攥紧谢枕书衬衫,以此感受谢枕书奔跑时背部。
快跑!
苏鹤亭脑子里只有这句话。
这玩意太诡异。
他猜测
苏鹤亭说:“糟糕——”
他尾巴垂落,整个人像没电似,向下滑去,又被谢枕书捞住。
谢枕书说:“烛阴会‘沉默’,你眼睛还看得见吗?”
苏鹤亭听不见谢枕书声音,陷入迷离惝恍。他右眼看不见,只觉得整个世界都在旋转,仿佛自己不是在路上,而是在漂移车上。他强忍住恶心感,喃喃:“植入体失效……”
猫比般人更加依赖植入体,耳朵和尾巴分别是他信息管理器和中枢处理器。旦这两样失效,他就会丧失平衡能力,别说战斗,连站立都困难。
龙正不知道为何陷入愤怒,它甩动下尾部,这只是个寻常动作,但在它超巨型体型加持下,变成建筑们坍塌狂浪。
苏鹤亭喊:“它在干吗?!”
谢枕书说:“找儿子。”
苏鹤亭惊道:“它还有儿子?”
谢枕书拽住苏鹤亭手腕,带着他冲向自己来时方向:“这是烛阴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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