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知道那边
人用
什
法子吊着绿耳命，但那小厮活不太久。”顾玄都道，“就算请来天底下最好医师，也救不他命。”没有人活物能在没脊柱之后还活着。
林如翡道：“谢之妖该怎办？”
“什怎办？”顾玄都平淡道，“他得到他最想要家主之位，还有八境修为，只是损失
个嘴臭小厮罢，这难道不是笔让人合意买卖？”
林如翡听着顾玄都这毫无感情话，微微拧眉。
“你难道不这想？”顾玄都反问。
谢之妖没有回谢府，抱着绿耳直接上昆仑，走时给林如翡发信，在信中大致说绿耳深受重伤急需医治情况。
林如翡接到纸鹤传来信后，有些惊讶，转头看向顾玄都：“你是如何知道绿耳出事？”
顾玄都道：“古头异兽砺金，其形似人，其骨之坚，可碎万刃。”
林如翡愕然。
顾玄都又道：“因此特性，砺金兽惨遭人族追杀，几乎灭族，好在他们模样似人，学习人类习惯，便藏于市井之间，勉强维持种族血脉。”他叹息声，“这只是几百年前情形，现如今过去那久，想来砺金兽也快灭绝，没想到，在谢府里还能见着只。”他见到谢之妖腰侧骨剑那刻，便猜到切。
“自然不会这想。”林如翡不赞同道，“绿耳跟谢之妖这些年，谢之妖定然对他有些情分，看着绿耳就这没，他心中怕也不好过。”
顾玄都态度却显得异常冷漠，他没有像往常那般坐在林如翡身边，而是依靠着房梁，双手抱胸，微微仰着下巴俯视着林如翡，平静发问：“那若是你是绿耳，你会如何？”
林如翡思来想去，道：“
若是绿耳……”
“够。”他话还未说完，便被顾玄都冷冷打断，从顾玄都到林如翡身边开始，这个向来不太正经前辈从未露出这般冷漠乃至于冰冷神情，他说，“知道你会怎选。”
话语落下，身形便倏然散去，徒留
林如翡也明白顾玄都话语中含义，小厮绿耳便是异兽砺金，谢之妖手里那柄骨剑，就出自他身体。
“砺金兽体内，最最珍贵，是那根贯通全身脊柱，此骨无需淬炼，拔出便可做剑，剑刃锋芒无两，可碎星辰，破山岳。”顾玄都漫不经心说着别人故事，“谢之妖若是没有那柄剑，早该死。”
林如翡道：“那绿耳没脊柱，可还能活下来？”
顾玄都凝视着林如翡双眸：“自是不能。”
林如翡感到自己喉咙哽下，他想起谢之妖谈论绿耳时，眼神里偶然流露出温柔，或许连他自己都未曾察觉，可现如今谢家波折刚刚平定，绿耳却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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