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
早就不难过
。”顾玄都大约是察觉林如翡
情绪变化，又笑起来，他握住林如翡手，握很紧，“只要小韭陪着，就
点都不难过。”他温声道，“小韭喜欢吗？”
林如翡没想到顾玄都突然发问，时间有些愣住，他条件反射回答道：“当然是喜欢。”
“不，问不是前辈与后辈间那种喜欢。”顾玄都说，“是男女之情喜欢。”他眨眨眼睛，黑眸里全是林如翡模样，“小韭会想吻吗？会在说别人时候觉得不开心吗？会……心里只装着个人吗？”
林如翡脸颊霎时间红片，讷讷半晌后，抿着唇嗯声。
顾玄都弯眸浅笑，把林如翡手拉起，贴在自己胸口，他说：“也是，也喜欢小韭。”
，微微张嘴：“前辈意思是……”
“对啊，天君心性慈悲，看不得天下人受苦。”顾玄都微笑，“况且当年妖族又拟进攻瑶光，大战触即发，天君知道不能再等，便以身饲虎，舍肉身，作为瑶光大阵阵眼。”
他脸上在笑，可眼睛却在哭，他说：“小韭，劝他好久好久，他都不肯听，说只有他，他却以为在撒谎……”
林如翡呆呆看着顾玄都，他知道顾玄都在伤心，却不知该如何安慰他，于是只好轻轻握住他手，顾玄都反手用力，将林如翡手死死包在掌心之内。
“那时候太弱，也拦不住他。”顾玄都道，“只能看着他去，只恨自己太过废物，若是足够强，也能当个阵眼，哪里还需要他做这切。”他眼里浮出潮意，但转瞬即逝，语气又淡下来。
林如翡说：“后来呢？”
顾玄都道：“后来啊？后来就成天君，这是他让做事，虽然有些厌烦，但也不想忤逆他意思。”他淡淡道，“但和他性子本来就不同，遇见讨厌人，不会想法子同那人相处，只会嫌麻烦剑将那人杀。”
他轻声说：“现在想来，也不该那
做，毕竟做事都得算在他头上，不过那会儿年纪轻，也不在乎这些，爱他爱要命，又恨他恨要死，他心里装着天下人，却只装着他，你说，这可如何是好？”
若是当年天君没有舍掉肉身布下阵法，虽然也能抵御住妖族入侵，但不知道要死多少人。几百年过去，瑶光大陆上人们依旧忘不掉天君之名，也是托阵法福。只是却无人知晓，天君为这阵法到底付出什。
林如翡听心里发酸，他自然是听出顾玄都对第任天君情谊，他本想说点什，可不知为何，看见顾玄都这难受模样，却有些不舒服，于是低头，只小声安慰道：“前辈别难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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