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如翡有些迟疑。
“镇上
槐花也开
。”林辨玉道，“摘些回来包
天上飘落
粒雪，正在落在林如翡睫毛上，有些冰，他微微蹙眉，语调里带些无奈叹息：“那几百年，你是怎
过来。”
那百里桃林里，无人相诉，顾玄都只能等着那不知何种模样未来。当日大寒剑碎，眼见便要消散，顾玄都本可以飞升登天，却还是兵解身体，只为保住他魂魄。他成功投胎成昆仑派小公子，顾玄都在见到林如翡出生异象时，才终于结束那漫长等待。
烟花熄灭，院子里又恢复宁静，林如翡走到花苞之前，伸手轻拂。花苞柔软，林如翡看着它在自己指尖轻颤，轻声道：“快回来吧。”
微风吹过，枝干轻颤，仿若点头。
冬季过，便又是春。
吧，以前可不这样。”
林如翡现在很喜欢待在院子里，平日里几乎不出来，几次她去找他，都看见他站在桃树面前，要除草，要浇花，要盯着那颗花苞浅笑。要说这桃树也奇怪厉害，人家桃树都是春日开花，它却偏偏冬天冒出颗花苞，也不开，就这孤零零在树梢上挂着，若不是林如翡千叮咛万嘱咐让她别碰，可能她早就手痒去把那玩意儿给摘下来。
听着林葳蕤话，林如翡竟是也没有反驳，而是狡黠笑：“是呀，在屋子里，藏个漂亮美人呢。”
“在哪在哪？”林葳蕤道，“
怎没瞧见？”
林如翡本正经：“只有聪明人才能看见，二哥，你看见吧？”
只是这个冬天似乎要比往常漫长许多，直到三月，雪才渐融。
万物复苏，草木都开始抽发新芽，不过夜之间，那树枝上便冒出许多可爱绿色。林如翡抬手抚摸，颇有种看见自己喜欢孩子长出小牙感觉，笑着说：“终于发芽。”
桃树自然不会说话。
院子里其他草木，也开始飞快变绿，只是几天功夫，被白雪覆盖大地便重回黑色，又是几日，黑色上便层层叠叠生出浓郁绿意。
林如翡闲无事坐在院子里和林辨玉下棋，林辨玉说：“今日天不错，小韭不如和下山去逛逛？”
“看见。”林辨玉阴恻恻道，他自然知道林如翡说是什。
林葳蕤瞪眼，说你们肯定有什事在瞒着。
林如翡摆摆手，说困先回去，转身便溜，由着林葳蕤在后面哎哎喊他。
拿着烟火到院中，林如翡走到桃树前，先打个招呼，说今日过年，外面热闹很，他拿烟花回来，特意给他看看，于是便点燃个爆竹，看着它在院子里散发出温暖橙色柔光。
林如翡脸颊也被光芒照亮，他说：“有些想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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